过了一天,南宫璞敲开了西院的门,见南宫瑾在写东西,问:“爹又让你弄什么了?”
“不是,是杜岭。说看病行,其它就不行了,让我帮着弄些规程。”说完,抬头看看南宫璞:“什么事?”
南宫璞犹豫了下,“大哥是有些事想和你谈谈。不过,”看看南宫瑾手上的东西,“你忙吧。”说完,笑了笑,起身要走。
南宫瑾拉住他,笑着说:“杜岭的事,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大哥说有事要谈,却又要走,那不是吊人胃口?”
南宫璞笑起来,又坐下。过了很久,像是难以开口:“大哥也不知道怎么说。”又过了会,“是承钧,那天跑回来。李师兄看到,就直接送我这里了。”南宫璞顿了顿,“从小,他都是他娘亲一手带大,我经常在外面,确实很少教他。他书读的很好,他娘亲计划,明年让他试着下场考一考。”
南宫瑾笑着说:“好啊。当年,大哥也想过要考的。”
“是啊,没去挺遗憾的。”南宫璞又停住了,过了会说:“我知道,承钧性子有些傲,在学堂里也没什么朋友,一个人独来独往。我并不想他这样,但是,没办法,他有问题从不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教他。这次,我以为他只是和你杠上了,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打算。承钧从来不这样,平时在家里也很安静。当然,他主意也很大,不过,还是听他娘亲的话,孝顺、懂道理。”南宫璞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自己儿子,这么说感觉像自夸似的。”
南宫瑾也笑着点头附和:“承钧是不错。”
半晌,南宫璞犹豫着开口:“大哥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哥,不用求,我肯定答应。”南宫瑾笑着说。
南宫璞更不好意思了:“我知道这事很麻烦你,但我真想了很久。阿瑾,你能不能收承钧为徒?”
“啊?”这完全在南宫瑾的意料之外。
“我知道现在这样,其实是我不称职。自己儿子应该自己教才是,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教他,他好像也不想我教。”南宫璞苦笑,态度非常诚恳。
“但我觉得你教的挺好啊,就像小时候你教我。”南宫瑾笑道。
“你和承钧,真的很不一样。”南宫璞看着南宫瑾苦笑:“你小时候虽然淘气,但还算听话。承钧不是,要他听话必须先让他服气。现在除了书院的山长,他谁都不服,教他的先生都换了好几个,最近又想换书院。”叹气摇头,“我知道不能按着他的意思来,但……,你能当他师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