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钧生气的说:“他根本不理人!”气呼呼走出院门。
“哥哥。”承锐追上去,继续问:“叔叔什么都没说吗?”
“他叫我重画。”
“哥哥,你画画的这么好,为什么不好好画呀?”见承钧仍是气呼呼闷头向前走,追问:“哥哥,那你重画吗?”承钧仍是不理,由着承锐在后面追着。
承锐迈着小短腿喊:“哥哥,叔叔是你师父啊。爹爹说,师父就和爹爹一样呀。”承钧站住。
承锐继续说:“哥哥,你是不要叔叔当师父了吗?”又摇摇头说:“爹爹说,拜师不是儿戏。只有师父赶你,没你不认的理,你以后也只有这一个师父。”
“可是,他根本就不像当师父的。”听到承锐的提醒,承钧心虚了。
承锐笑起来,“是啊,叔叔早就说过他没教过人了。哥哥,不管叔叔会不会教,你要当好徒弟才对呀。”
“谁说我不能当好徒弟了?”承钧知道理亏,但仍嘴硬。
“那叔叔让你重画,你重画不?”
承钧站着想了好一会儿,跺跺脚,又跑回去。
“哥哥,你去哪?”承锐在后面喊。
“书忘拿了。”
承钧气喘吁吁的敲门进房,见南宫瑾扶墙站着,轻声道:“师父,我来拿广舆图。”
南宫瑾双眼微阖,略一点头。
承钧几步跑到桌前拿起广舆图,走到门口,总觉得不太对,停了停回头对南宫瑾道:“师父,我走了。”南宫瑾没回答,承钧又问了句:“师父?”盯着他看了半晌,似乎不知该如何,想了想跨出门外。在门外站了会,觉得还是不放心,又转身回房。
刚进门,就见南宫瑾捂着胸口弓身微抽,靠着墙滑倒在地。
“师父!”承钧一惊,冲了过去想扶住他,见他脸色很差眼睛半闭,更是焦急:“师父!师父,醒醒。”
南宫瑾还有意识,抬手无力的指了指房角的橱,吐出一个字:“药。”
“啊?”承钧呆了呆,突然想到什么,“噢噢。”站起冲过去开橱门,手忙脚乱从箱子里拿出个小瓷瓶,塞到南宫瑾手上。见南宫瑾拿不稳,又拿回来打开盖子,急问:“要几粒呀?”没回答,承钧直接倒出一粒,塞他嘴里,怕他咽不下,又急忙倒了杯水灌,这让南宫瑾猛咳了几声。
“师父、师父……,师父,”承钧急的不知所措,“你、你忍忍,我去叫大夫!”慌忙起身要走,手却被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