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钱老大也救不了了。所以爹在这里,是作为要挟?可,自己有什么可说的?
张居正笑着,为他倒了杯茶,“年初,圣上即位,京里就开始京察,本来按南宫大人的职位,也该先自查才是。不过,圣上的意思是先查文官,再查武官。”说着,苦笑一下,“大明军队积弱已久,南宫大人也算是亲见了。”
“但是要让明军恢复圣祖时的威武,没财力支持不成,而国库一年税收不到二百万两白银,除去各处开销,用于武备确实无几。”张居正说到这里,停了停。
南宫瑾紧张起来,这是要抄家?如果这样,也必须要有杀头、灭九族的罪名才成。但,锦衣卫这种事难道还少做了?
南宫瑾紧张的神情也落在张居正眼里,于是,又微微一笑说道:“说实话,先帝在时,沿海各匪首均已伏法。东南沿海虽算不上一片升平,但零星海盗不成气候,百姓已能安居。因此,年初圣上宣布开海禁。想来,南宫大人也知道,之前百姓私自出海的情况有多严重。”
南宫瑾快速盘算起来。他的意思是朝廷没钱,要增加税收?所以,目标是沿海?开了海禁,朝廷就名正言顺的收出海税。难道是要自己交出祥记赎罪?
张居正根本没在意他在想什么,继续说道:“不过,就算开了海禁,百姓们似乎仍是喜欢老一套。这几个月来,这方面的税钱并没增加多少。如此一来,朝廷仍是银钱不够强军,军队不强就不能保护百姓、守护明土。百姓生存艰难,更无银钱交税,如此循环。”
说到这里,张居正看着南宫瑾,笑着问了句,“南宫大人有什么建议?”
南宫瑾吸口气,正色道:“在下是武职。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令出必行。”
张居正想到他会这么说,又说道:“钱大人告假前,给了一份祥记事略。想法不错,不过,做法却是违了大明律的。原先在广州设的市舶司,并不是让我们自己的船交税进港,所以,祥记名下海船是以洋人的船登记入港。这虽然不合律,但祥记手续齐全,作为代办者,也办了。”
“说实话,祥记想着交税的作法已是凤毛麟角。下东西洋的海船极多,九成九是违禁、走私。所以,若是鼓励更多的海船出海,让他们交半成、一成的税,承认他们合法,受大明水师保护。你作为祥记的老板,觉得怎么样?”
能怎么样?想不通他想干嘛,南宫瑾只能笑笑,不答。
张居正拿出张公文,推到南宫瑾面前,笑道:“祥记本就是在交税的。现在可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