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关切,“钱小姐怎么了,可要也喝些温酒,不过属下只带了相爷和贺五小姐的杯子,钱小姐可带了杯子?”
旁边一位贵女惊呼道,“难道贺翎儿是和顾相一道来着明镜山的?”
“是了,我们相爷约贺五小姐来明镜山赏枫的。”
九歌说话,唇角扬起笑容,慢慢退去,也不问钱兰到底需不需要温酒暖暖身子。
“顾相,我知道你和贺五小姐订了婚,可是也不能如此偏颇?”钱兰不甘心地道,她想或许是顾既明碍于婚事不好说什么,将目光转向了江采苓身上,“贺翎儿,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不承认刚才推我进水的事实吗?你刚才是不是故技重施,湘湘就是被人这么害死的!”
江采苓迟疑了片刻,钱兰便伸出湿漉漉的手大力地牵扯着她的衣袖。
顾既明挡在了江采苓身前,“贺家六姑娘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钱小姐慎言。若是钱小姐觉得顾某偏颇,大可让令父写一封折子告我一状。”
宛如工笔精致描绘的五官露出了疏离的神色,一双狭长眸子透出的清冷神色让钱兰不禁从心里往外地觉得寒冷。
“我……”钱兰委屈得眼眶泛红,被这通身的冷焰弄得有些胆颤,裹着披风哭着跑远了。
八角凉亭中只剩下了二人,枫叶如旧,顾既明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看着远方,江采苓则双眉紧锁,半晌之后缓缓开口,“你为何帮我?”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若是不信你,又怎么过得了一生。”
一生……
江采苓被这二字弄得有些心头一乱,一生那么长,顾既明你凭什么能将一生这二字说得如此轻松。
“喜欢顾相的人那么多,有国色天香的,有才华惊艳的,怎么顾相偏偏看中了我,别告诉我是因为口头上的指腹为婚。”
“你呢,为什么不想嫁给我。”
江采苓心头一惊,“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顾既明没再说话,如画眉眼映着明镜山的十里火枫,将原本清冷的五官生出了一抹五温度,煞是动人。
就在江采苓以为顾既明不会回答的时候,宛如金玉敲击的声音朗朗从头顶上方倾斜洒下。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心像是漏了一拍一样,江采苓杏眸蒙上不解。
夕阳西下,群鸟归家,漫天的金色余晖毫不保留地洒在枫林上,给醇厚的红色镀上了一层金光。
回到了贺府,临入睡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