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潇潇拿起了桌上一茶壶,分别在一众杯子中倒满了茶水,然后对江采苓说道,“我对自己的身手的确自信,不然五妹可以试一试。”
江采苓闻言,手腕一挥,将四个白玉杯子齐齐地摔到了地上,贺贺潇潇眼疾手快,须臾间便看到她左右两手各夹着两个杯子,满杯的茶水竟是半滴没有洒出来。
贺潇潇将其中的一杯茶水递给了江采苓,“五妹觉得我这身手可还行?”
江采苓缓缓坐下,笑着看着贺潇潇,“看来四姐找我有事情?”
“明人不说暗话,我深知五妹不是池中物,想借着五妹脱离我现在的生活。”
江采苓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却重新打量起贺潇潇。
“难道五妹嫌弃我是婚前失贞的不洁之人?”
“难道五妹以为老将军一家株连九族,而我保全性命是因祸得福?”
“若是我说这未来的江山是先帝长子郭骁的,而且是小皇帝拱手让的江山,五妹可信?”
闻言,江采苓杏眸一动。
“我曾做过一场梦,梦到过这些事情,在梦中我嫁给了老将军的长孙,然而不出一年我就被株连发配了边疆,后来又因新帝郭骁仁厚,我又得以回京。有梦中警示,所以我故意让众人以为我婚前失贞,没想到真的应验了,而和我梦中唯一不同就是你。”
“梦中我怎样?”
“梦中你被顾相退了婚,然后随便嫁给一个商人。而顾相终生未娶,新帝登基后便请旨告老还乡,在世外竹林中了却余生。”
“我梦中经历了很多事情,遭遇过诛杀九族之痛,承受过流放之苦,也经历了重获自由之喜,像是度过了好几世,觉得此生无聊,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和梦中截然相反的你,所以我总觉得跟着你,生活才算有了些新意。我护你周全,你给我新意,这倒是谁都不亏。”
这梦她不知真假,但是她说郭昂将江山拱手想让给郭骁,倒是有些可信。而且她这身手,她也觉得是她需要的。
“我本是贺家的弃子,我的生死他们不会在意,不日之后就会传我嫁给外地乡绅消息,到时候我路上逃跑,重新换个名字便可。我这三年来都是这副样子,没有谁会记得我真正的模样。”
“好,我等你。”
从早上开到了晚上,大周朝如今天子年幼,各国势力虎视眈眈,更被说一向有着吞并大周野心的南诏。
南诏这三年来一直是江采苓的心头刺,随着十年休战的盟约限期越来越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