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生退意,向来能言善辩的三寸不烂之舌也没有了说辞。
此时沉默许久的男子站了出来,“这样的贱人你何须和她废话,老子直接打死她得了!”
说着就开始撸袖子,郝峥见状和虎子等人抄上家伙就迎了上去,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津津有味地瞧着。
就在剑拔弩张之时,江采苓突然发出一声冷笑,指向在场的其他人,眉眼凌厉,春风卷起半散在肩上的长发,露出了纤细的脖颈,“洛阳,天子脚下,万民沐浴圣恩,教养作风自然高于其他镇县之人,但是你们听信谣言,三人成虎,上下嘴唇一碰就能编造出一个足以毁掉一个人的故事。
为农的不理春耕滋事挑衅读书的满口之乎者也,所作之事恐怕圣贤都会蒙羞习武的不懂得行侠仗义却会恃强凌弱,仗势欺人!
今日之事实属编造,但是即使这件事的的确确发生,你们又凭什么来问责,生亦我所欲,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选生还是选义都是个人的选择,你们若真是如此爱国,周军此时仍在招兵买马,怎么不见你们三人争先报名,以身殉国,选择大义?”
三个人被江采苓说得羞愧得抬不起头的时候,人群中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翎儿姐姐说得真好!”
女子的声音不大,但是因为站在第一排,所以声音钻进了江采苓的耳中。
江采苓寻声望去,却瞧见了一张陌生的女子脸庞,年纪不大,梳着两个麻花辫,穿着一身蓝色碎花的薄袄。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子,为何她却如此熟稔地唤她的名字?
那书生似乎认识这个女子,先是震惊,然后激动地快走到她面前开口问道,“秀儿,真的是你,张大哥还就没有见到你了,这小半年你去哪儿了,大婶一直找你呢!还有,你和这个她怎么会认识?”
秀儿神色一变,转头就要走,却被张书生拉了回来,担心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秀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双眸子中浮现着恐惧和绝望,最后蹲在地上环抱着自己得脑袋,口中喃喃着,“张大哥,你别问了……”
“秀儿,难道你”张书生电光火石间脑海中迸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眉头紧皱,“难道你是从楚军中被接回来的那批女子中的一个?”
“不是,我没有,那些人强迫我的,不是我自愿的,翎儿姐姐知道,是不是!”秀儿忽然站了起来,跑到了江采苓的身侧,一双小手拉着江采苓的衣袖,“翎儿姐姐,你看到了都是那些人逼迫我的,你帮我说说话啊!那天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