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城眸中聚起冷光,面色冷漠仿佛冰封千里的周楚天堑,手中握着的药碗应声而碎。
暗卫额头布满冷汗,硬着头皮说道,“少主,那位似乎已经等着急了,我们要回去吗?”
苏清城冷冷开口,“她是在哪被找回来的?”
暗卫知道苏清城问的是她未婚妻子的事情,无奈地摇摇头,“那边并没有说,只是通知您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即刻返程,举行大礼。”
门外偷听的杜念玉闻言脸色大变,她虽然一直不知道苏清城的真实身份,但是也能猜到其背景不容小觑。
杜念玉眸中凝聚一抹复杂神色,她现在有很多疑问想要破口而出,苏清城要处理的事情是什么?
暗卫口中说的那边又是指什么?
他……的未婚妻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杜念玉本欲往下听下去,却听到里面传来苏清城冷漠的声音,似乎藏着天大的愤恨与怒意,但是又不能发泄出来,声音中充满了冷漠和隐忍,“你告诉那边,我会尽早回去的。”
听出来苏清城的心情低落到极点,杜念玉摇摇头,知道应该留给他自己冷静的时间。
每个人都有一个不能揭开的伤疤,她不会强求苏清城告诉她。
……
此时苏清城的房间仅有他一人,蜡烛燃烧的声音混着窗外蝉鸣的声音,越发显得房中空气安静得可怕。
月光琅琅,被晚风吹开的木窗飘来阵阵凉意,但是也比不上苏清城此时心中的悲凉。
他坐在靠墙的床角,双臂环抱着双膝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小的团,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动作,自我保护,防止别人攻击。
向来充满慵懒姿态的桃花眸此时无精打采的耷拉下来,深深在埋在手臂中。
十七年前,他五岁。
他是楚宫中最不受宠的皇子,是一个下贱宫人勾引威威天子的罪证。
所有人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再看一坨狗屎……不,还不如狗屎,毕竟人们看向狗屎的时候,眼中并没有嘲讽。
深宫庭前燕,谢家衔春泥。
当年北郡侯爷谢澄因为贤名在外,楚皇震怒,为了削减谢澄的实力,命国师通过天象辨别北郡侯夫人五个月大的孩子是男儿还是女儿。
国师测出北郡侯夫人肚子里是个女儿后,楚皇特将谢澄等三品近臣以品酒的名义尚招进宫中,酒宴上他假意醉酒,笑着走到谢澄面前,失态地开口:“范卿,听说你夫人已经有了五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