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照在无人的街面上，十七层过道里的光线依旧惨白。
赵雅站在窗前，想着没说出口的事情，我跟孙顾明蹲在墙角，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凌晨三点，无火自燃的香已经换了三遍，黄符上的香灰也累积成了小小的一堆在那。
“估计今晚不会再出现其他野鬼了，先回去吧。”赵雅看了看时间说道。三人没有再多说什么，下了楼就各自分开了。
一夜无话，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人，孙顾明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符纸。
“醒啦？”他头也没抬，依旧在倒腾手中的大把的黄符。
“你下次进来的时候能不能提前打招呼？”
“是赵雅让我来叫上你一起过去的。”
“去哪？”
“昨晚她查到了二十年钱一个大厦建筑师的家庭地址，想着过去找找线索，还特地嘱咐我，咱们两个都必须得跟着。”
“我去有什么用？又要我去当炮灰？”正在刷牙的我听到孙顾明的话，走了出来，带着不满的情绪。
“嗯，估计是的，我跟赵雅都是玄修，那些个孤魂野鬼躲着我们都来不及，当然得需要一个足够诱惑他们靠过来的人。”孙顾明拎这手中刚刚用黄符扎出来的纸人，接着说道：“我觉得跟着我们最起码比待在你那个公司要好吧？”
“对呀，那我不回公司上班？不会发生什么嘛？”
“放心吧，有它呢，比你都可靠！”孙顾明朝我晃了晃他手中的纸人，看着那黄符捆扎的纸人就像是虽然都要散架了似的，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信心。
“走吧，现在我们是要去找赵雅嘛？”洗漱完，换了件衣服，发现孙顾明依旧坐在那折腾他的纸人。
“不急，来，把你的手借我用用。”
我将手伸过去，哪知道，孙顾明二话不说，掏出一把弹簧刀，吓得我赶紧挣脱起来，惊呼，“你想干嘛？”
“别那么紧张，借你的血用用，要不然我这黄符纸人怎么骗过那一屋子的鬼人呢？”
不由分说，硬生生将我的手扯过去，等我发现手上有鲜血溢出来，才能感觉到手掌上微微的疼痛，然后他把着我的手在纸人身体的位置一阵乱抹。
“行了，来，你在它对面坐着。”孙顾明指挥我坐下，又将纸人摆正，让它能安稳的坐在我对面，“行了，你闭上双眼，等到我喊你的时候再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