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来的?”凯晔看了看女丧尸:一头邋遢的发白的头发,瘦小的身材,还有那双让人看了忘不掉的像生锈铁似的脸。
謊年把手肘抬起来,准备给它一箭。他说道:“啊,这个可就说来话长啦。”
“讲讲吧,我倒有些期待的。”
“这……不能说吧?”謊年最终还是把指着那只女丧尸的箭口放下了。他对男丧尸残忍,对女丧尸,很难下得去手。
转身,两人快步地继续赶路。
“有什么不能说的,小年,嗯?”凯晔语气亲切的问。他保持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绝对性地要问清楚才肯罢休。
“啊……我以后慢慢给你解释吧。”顿了一下,謊年支支吾吾的解释说:“总之,那辆车确实是我的。”
謊年知道那事儿肯定瞒不住他们,他们大概也猜透了。
“那是辆改装车――被炸的挺惨的,比如百分百熟的牛排……”
“昂。”
“所以,继续说呀,小年?”
凯晔声声催促,快把謊年给逼疯了,但他强装着镇定。我还能忍,謊年心里说。
“说,我说什么,你这不是都猜到啦?”
“你开车怎么来的,总得有个过程吧?比如你被人给追捕啦,或者又是奔赴某种使命……想想蛮有趣儿。”
謊年矜持地笑了笑。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连续的射击,已经让妍汐的手腕疼得发麻。她把枪口朝下放,然后盘腿坐在路边荒草地上休息。
周围,十几只丧尸横倒在她的枪口之下,死相狰狞、难看。
“呼……”妍汐抬起头来,她把挡在眼前的碎发往两边拂。
妍汐无聊地、闲来无事般把手掌撑在地上,仰头看这些两层高的建筑物。建筑物在时间之掌的压制下,终于还是倒塌了。
一只身材高大的巨型丧尸,游走在离镇子不远的十字路口上。
它正冲着一辆报废不知多少年的铁皮(车)嘶吼,用以威慑、镇压还在车里坐着的男丧尸司机。
妍汐寻声眺望,她被这幕给惹的发出了笑声。有一段时间里,她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发笑。
或是在营地里看到了某个熟悉的景象:梳妆台上的矮束花瓶、爬在墙壁上的爬墙植物、武器架里放着的粗制步枪、通往密林的那条幽径、麦田地边上的那架翅翼残缺的不停旋转的大风车……
妍汐突然间,又噗嗤一声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