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浑身打哆嗦地深吸一口气。他负疚不如地抬起眼睛,呆滞地盯着黑漆漆的河水看。
“行啦。赶快起来,你是想坐这儿抱窝吗?”任翔弯着腰逗笑似的问残影,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我这就起来了。额――”听到任翔的催促声后,残影立马就站起了身。
但两条腿走起路来时又麻又软,那种感觉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腿,还感觉到腿仿佛是被锯掉了般麻痒难忍。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那年啊,也是在……”
一路上,两人踩着咯吱咯吱响的厚积雪,又听到任翔若有所思地,讲述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
但残影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一刻也没有把任翔讲的故事装进脑袋里去。他低头望着地上分布沟沟壑壑的雪影,让沉重迈出的脚步踏在上面走。
“……也就任往事去了。谈不上遗憾,但也说不上喜欢,”任翔吧咂着嘴,说的津津有味:“年轻多好,像你?”
“嘿嘿。”残影笑的很勉强。他不安地把眼睛撒望四周,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
“可你是个傻瓜。”
听到这儿,残影脸上的勉强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比如我在讲话的时候,你就从来都没有专心地听过一次。”
任翔稍微放缓脚步,还扭头回看了残影一眼,仿佛是因确认他刚刚说的话,而在残影的身上抓住强有力的事实。
“没有!”残影激动地大声驳斥他。但只有开头,却没有后文。他突然语塞起来,而实际上则是对于任翔的反应有所畏退。
任翔把自己晴转为阴的那张脸抬起来后,又用手电筒的光朝残影的脸上晃了晃。他狡猾地笑了两声,就说道:“看,承认了?”
“队长……”残影突然顿住脚步,他很小声地叫住任翔,不知出了何事。
“嗯?”任翔的说话声也被打断。他很快就转过身,茫然不解地照着地面看残影。问道:“残影,你还不承认?”
当残影抬起脑袋时,任翔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借着手电筒的灯光照,能望见他的脸色变得很苍白,也很惊慌。
“残影?”
“队长,好像有东西……正,正在盯着我们……”残影说话时牙床直打哆嗦,因为他已经无法再抵抗黑夜所带来的恐惧了。
任翔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随后就镇定自若地扭头环视四周。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被吓一跳:
在那片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