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嘀嗒。期间,芙洛拉不敢轻举妄动,连呼吸声也不敢大喘。
“身为干部之一,竟然敢公然背叛我。”迟姝越说越愤怒,然而她的脸上却始终露着阴暗令人感到惶恐的笑容。说道:
“芙洛拉,你好大的胆子啊!”
欧崃.也尼斯静静地站在迟姝身后头,饶有兴致地看着。
“其实……”或许预感到自己的死期到了,芙洛拉抛开所有的念想,乐呵呵的再自然不过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白痴。”迟姝没好气地唾她。
“作为异种出生在这个世界,我感到万分的抱歉。”这一刻,芙洛拉脸上渗着淡淡的血迹,明显能看出她的眼角湿润了。
她说的这句话当即激怒迟姝。锋利的混着未干涸血迹的勾子,贪婪地在半空中乱舞。同时,这也是一个不露声色的凶狠警告。
“我给你次机会,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但是能作为人类一次!被人类认可,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我感到很荣幸!”她说话时,泪光的眸子中闪烁着火花,感情真切,难得激动至此。
拳头,微微攥紧。
这时,分明能看出迟姝唇角上的笑容冰冷到了极限温度。她扯着一丝孤傲的声音说:“这是你逼我的。”
滴……
泪水,从芙洛拉的脸颊飞快地流淌到地面,溅起的不起眼水花,却渲染出五光十色的世界全部画面。
哧啦!
……
哧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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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那斯塔河公园的时候,能看到大门口安静停靠着一辆迷彩装甲车。
宫土看到,那些手持镭射枪的防卫军战士们齐刷刷地站成一排,护送着许多和他一样从公园里逃出来的人离开。
“宫土,你看他们真伟大。”不知不觉,纤诗突然启齿无可避免地说出。恐惧从她的眼帘消失不见,转而是流露着痴痴的神情。
“阿诗……”宫土似乎受到很大的触动。微微侧过去脑袋,既欣慰又忧伤地望着她的侧脸庞。负疚感,此时此刻又开始在作弄内心了:
假如自己也是一名敢于与感染者战斗的防卫军战士,那该多好啊!
可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现实给打得支离破碎。宫土脸上的笑容旋即消失,他不禁默默低下了头,看到自己残疾的左腿……
为什么,命运要如此作弄自己?
在宫土独自陷入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