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嗔跑出门后,街边一颗小树离他最近,他跑去一手扶树,一手捂着胸口呕吐不止,把今日吃下去的东西很快吐了个干净。
可心中的恶心感依旧在不停翻涌,即使胃里已经吐空了,只呕着酸水,心底的恶心却是怎么止都止不住。
修习这么多年佛法,各种清规戒律全守了下来,再苦再难的修行课业全坚持了下来,不想竟一夕间毁了十几年的修行,可恨!
无缘无故让我破戒,可恶!
若不是老三一语道破,今日这包子饺子全吃了还蒙在鼓里,气煞我也!
想来凌允殷勤送来的吃食,当是都有问题,岂不是早已破戒!
玄嗔气极,一拳打到树干上,四根手指一下全砸到露出白骨!
玄嗔手上鲜血淋漓,看得凌允心头突突跳着,这得多疼啊。可玄嗔竟像没感觉一般,浑身都是怒火。
凌允见他这样作践自己,急忙抓了他的手,撕了里衣,要给他包扎,被他一把甩开。
他愤怒地盯着凌允吼:“你明知道我是出家人,你这么做居心何在?
师父养我许多年,含辛茹苦欲要我成为高僧,你,你让他老人家这许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也让贫僧这些年的坚持坚定成了笑话!
笑话!
可笑,我刚刚还在为死去的人超度,一转眼而已,十几年苦功全白费了,白费了,白费了!”
凌允被他甩开,死皮赖脸的又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望着他,“我,我”,连说两个我字,却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圆自己做下的事,毕竟,在他不知不觉间这么做,是自己理亏在先,还不好和他直说,自己喜欢他,谁让我是个男儿身!
凌允咬紧牙关一跺脚,不管不顾一把抱住玄嗔的腰,任他怎么用力挣扎死也不松手,道:“我不管你什么佛门,什么师父,什么清规戒律,对我而言,我只在意你,只想着你,念着你,最好能黏着你。
我只知道,我看着你心里是欢喜的,我想与你时时处处在一起,哪怕像现在,一起出外斩妖除魔都是好的!
我只告诉你,不管你发现已经破戒会怎么做,我都不会放你离开,以后,缠定你了”。
玄嗔闭目深吸口气,恨恨地道:“放手,脚在贫僧身上,路在贫僧脚下,贫僧想去哪便去哪,你最好该去哪去哪,不要再惹贫僧”。
凌允把头紧贴到他后背上,道:“我不管,就是不放!
我修为比你高,你想跑到哪都跑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