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宗弟子欢天喜地准备回自家宗门,三宗弟子跟在后面送他们离开。
这一厢赢了比试心情极好,簇拥着小七与她交好,热热闹闹往前行,意气风发。
那一厢输了比赛灰头土脸甚是憋屈,还得送得胜的队伍离开,心中五味杂陈,冷冷清清的,无精打采着。
终于诸葛宗的人出了冥沙宗,送行的弟子们才松了口气,打个揖也不搭话算是告了别,各自离去。
在冥沙宗内尚还热热闹闹互相说些话的弟子们,出得宗门,反倒立即不敢讲话了。
宗主在前冷若冰霜,谁敢惹到他,都乖觉地跟在身后,一句话也不说,免得受罚。
一行人修行日短,会御剑的不多,玉琰把翠玉葫芦往空中一扔,掐个诀,葫芦极速变大,宗门弟子甚有规矩的一个一个飞身而其,立足于葫芦上。
小七看他们连飞起来都不敢放开一些,立马埋怨道:“琰哥哥,你对宗门弟子要求也太苛刻了,他们现在大的十岁出头,小的也才八岁多点,一个个让你带的少年老成,失了孩子的玩性和天性,实是不该。
以后该严的时候严,该让他们嬉闹也得放任,要不然都跟你似得与谁相处都冰霜一般,怕是个个都得找不到道侣”。
一众弟子听着小七放肆的言语,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宗主对这小姑娘恼羞成怒,给他们也带来灾难,一个个拿姿作态在葫芦上站得端正,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竟成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一动也不敢动了。
他们只等着宗主降完雷霆,再松泛松泛。
从小七讲完她的话开始,再没有任何人敢开口说话,打眼葫芦上玉琰身后,所有弟子都是一副模样,如同一排木偶,只有擦着他们耳边而过的呼呼风声彰显着这一行人是有感觉的活人。
他们的静,突出了小七的闹腾。
她在玉琰身边绕来绕去,打量着他的脸色,伸手摸着他的头发,绕在指间玩着,又拉着头发转圈,待到快勒住玉琰脖子才放手找位置重新拉一撮,她手上玩着,眼睛仔细观察玉琰的脸。他脸色很平静,眉毛端正,这说明刚讲的话和现在的动作他心里是没怒气的,他有个习惯,虽喜怒不形于色,却在心中有怒气时会眉梢上挑那么一丝丝,这次没有偏移一丝一毫,那便还可以再接着讲一些话。
小七还没开口,一众弟子看着她的举动已经吓得胆战心惊。
小七:“琰哥哥,我刚才说得没错吧”。
玉琰不搭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