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想一下刚刚拍照的时候脸上的妆容：魅惑的紫色系眼影、浓密纤长的睫毛、粉嘟嘟的脸颊和艳丽的红唇，呃，这样看来，她根本就不像是什么良家女子。
颜小鱼开始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听乔暖的穿这么一身衣服，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但，这跟缺钱又有什么关系？
“你缺钱到，要用这种方式讨生活？”男人楞唇轻启，声音中已经带上了薄怒。
“啊？”颜小鱼心头一跳，慕庭琛那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看她的眼神像是能把她看穿一般。难道刚刚慕庭琛根本就是装晕的？！不然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你自己看。”
慕庭琛把手边的ipad递到她面前，颜小鱼“嘶”地吸了一口冷气。
屏幕上正是她刚刚拍照的时候监控录下来的视频，那才是真正的全方位、多角度，她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拍得清清楚楚，更别提她刚刚拍照时候忸怩的尬笑了。
他嫌恶地看着颜小鱼脸上精彩的表情，眸中含着七分怒意三分怜悯。毕竟她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个乖乖女，虽然学习成绩不太好，但还不至于堕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夜店厮混，还给男人下药拍照！
加上身上这身装束，她活脱脱就是混迹夜店拿钱办事的风尘女子。
“咳咳，那个，我……”眼前的情况她实在是始料未及，颜小鱼小脑瓜飞快地转着，想着用什么样的说辞来应付慕庭琛，总不能直接说实情吧，瞥见慕庭琛杀人的眼神，她缩了缩脖子。
“庭琛，你是知道的，我学习成绩不好，大学都没读完，后来身无长技出去做生意又亏了本，现在背了很多债要还，金主说了，我只要拍到这些照片就给我……”
颜小鱼心一横，干脆编出了这样一套自黑到底的理由，她一边说一边回忆着以前看过的那些小说和电视剧，是这样说的没错吧？嗯，一定要把故事说得无比苦逼又不至于太过浮夸，才能打动慕大少的心，为此，她还努力地挤出了几滴眼泪。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庭琛生生打断。
“你这么缺钱，我买你一晚，怎么样？”
慕庭琛嘲讽地挑眉，从西装外套中拿出一张支票，戏谑地塞到她吊带裙的胸口。
颜小鱼抹了一把脸上刚刚挤出来的眼泪，瞬间石化。
感情他这是已经认定了，她是那种混迹夜店的风尘女子？毕竟这种下药拍照拿钱的事情，是风月场所的女人惯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