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地凶恶,他面如寒冰,双目深陷,鼻如鹰钩,滑稽的八字胡须,微微地上翘着,为他那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凶恶面貌,又增添了几分的狰狞。
堂询开始了。
“公堂上下跪的何人?击鸣冤鼓,所为何事啊?”人模狗样的胡心亭县令,把惊堂木一拍,高声地问道。
“回禀大人,小民名字叫郑怀义,是城东郑记钱庄的少东家,小民要状告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秀才蒋劲夫,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私闯民宅,意图不轨,奸淫未遂,恼羞成怒,残忍地用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刺死了小民的爱妻张月英,现有街坊多人,均能证实此事,还望县太爷明察秋亳,为小民做主,替死去的爱妻伸冤啊!”那个自称是城东郑记钱庄少东家的郑怀义率先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
“嗷,是这样啊,呔,大胆的凶手蒋劲夫,见了本县,你为何不跪?”
“学生是个秀才,现有功名在身,乃天子门生,我朝曾有法令,凡是秀才,跪天跪地跪皇上跪父母,除此之外,皆不下跪,怎么,太爷难道不知道吗?”
“好你个蒋劲夫,伶牙俐齿,藐视公堂,好得很,你现在是个杀人疑犯,本县据此,立刻革除你的秀才功名,然后再上报朝廷,来呀,给本县过去摘掉他的秀才帽,脱掉他的秀才服,按倒在地。”
“你不能这样啊!你……”
“我什么?蒋劲夫,你不是很傲慢吗?不跪本县吗?这下子,怎么样?你的功名,现在开始,被本县革除了,你就是一个普通人,没啥了不起。本县问你,蒋劲夫,你可知罪?”胡心亭县令说着说着,就猛地一拍惊堂木,声色俱厉。
蒋劲夫被摘掉了秀才帽,脱掉了秀才服,强行踢倒在地,气得浑身直打着哆嗦,他说道:“县太爷,学生着实地冤枉啊!这个郑贼,是学生的隔壁邻居,三番五次地勾引着学生的妻子林依兰,行苟且之事,被学生撞见了,学卜土气愤不过,上他家和他论理,哪知,学生去了他家,不知道这厮给躲到哪里去了,见他家中只有他的妻子张月英独自在家,草民骂了几句后,就走了。不曾料到,张月英后来竟然莫名其妙地被人给杀死在了家中,学生确实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还请大人明鉴啊!”
“好你个蒋劲夫,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竟然还敢狡辩!左右,来呀,给太爷大刑伺候!”胡心亭县令勃然大怒,扔下了令签。
八个衙役如狼似虎般地扑上去,不由分说,将蒋劲夫按倒在地,抡起了水火棍,照着他的屁股,“噼噼啪啪”的就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