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身体本能地朝着那边跑,却被小道士从后拽住衣服:“你不能去,如果你有事他会杀了我的。”
林妙回过头勉强堆起笑容,劝诱的语气:“我没要过去,只是好像看到那火里头还有人想走近些看。”小道士转过视线,“是许道长还在里面,她是这场奉贤道事的主持,不能擅自离开神坛的。”
“火都烧上去了,还不擅自离开?她是疯了吧。”林妙感觉自己听错了一般,这不是在找死吗?可小道士却不这么认为:“你别胡说,能在神坛上主持道事是多荣光神圣的事。”
林妙冷哼:“那也得有命享受那荣光!”话落用力甩脱小道士,拔腿就往火坛那边跑。
刚刚与小道士周旋时一直留意着那边动向,joe从跳跃上去后就没下来……
一口气冲到神坛底下,火势凶猛,且灼烫之极。一种无法遗忘的、刻骨铭心的恐惧蔓延林妙的身体,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却仍难压抑那彷如窒息的感觉。
依稀可见joe的身影穿梭在火光中,他手上还横抱了一人,正试图寻找缺口逃生。
林妙惊悸地左右看了看,夺过一个刚跑来的道士手中提着的水桶,凝了凝那熊熊火光,一咬牙直面恐惧冲了过去,对着上面嘶喊出声:“joe,这边!”一桶水朝着火光扑过去,赢得半刻的时间,只觉眼前人影一闪,有人跳了下来,下一秒身前就传来震怒的喝问:“谁让你来这的?”
抬起头,看见joe怒瞪着她,因为被火熏得脸都黑了,可那双眸子却沉厉的吓人。
不过视线很快被人遮挡,有人冲过来去接他怀中横抱的人,正是那姓许的道姑。不知谁撞了她一下,她被撞得向后趔趄,等站稳时发现joe又不见了。
心骤然而沉,一个箭步上前,拽住了不管是谁的衣袍急问:“刚救人的那个人呢?”
道士指了指漫漫大火,“又上去了。”
心急坠而下,姓许的道姑不是已经救下来了吗,为什么他还要再上去?环视这火势,根本不见有要灭的趋势,这样下去整个神坛都要被烧光殆尽的。
时光流转,记忆被牵扯的很长很长,过去与现在重叠。
就像一个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劫,大火、白衬衣、背影、吞灭……这是她最深的噩梦,却眼睁睁地在眼前重演。
如果说刚才她还有理智要去抢夺别人的水桶,为joe劈开一条道路,而这时她除了苍茫无依地站在原地,竟是什么都没法做,就连抬一下手指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