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多少名贵药材的出入账对不上?这些药材去了哪儿?还有,这儿、这儿……这儿,共上百条都是一个叫做申柱子的购药清单,按照他这些药单最低价格计算每回申柱子拿的药最少值三两银子,但这账簿上记录多少?十几二十枚铜钱?连人工费都不够,祖母不觉得这里头很稀奇吗?”
申柱子是申家的家仆,老太太曾见过的,多少有些映像,再看看那些糊涂账,简直气得老脸都绿了。
“祖母,这些还只是这我母亲陪嫁的那十家铺子里头其中两家的其中两本账簿上存在的一些问题,旁的账簿、旁的店铺还有许多这样那样的事,且不说其中究竟是谁之过,单就申夫人这样不清不楚地掌家,祖母不觉得木家危矣吗?毕竟咱们木家不是金山银山呐!”
似申氏这样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中饱私囊,金山银山也有搬空的时候,想到这些年她对申氏的放任,老太太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
先前她只觉得申氏不过是顾点娘家,现在看来她是巴不得把这木家都贴给娘家呀?
岂有此理!
“祖母,我知道,申夫人是大姐姐的亲娘,是父亲的妻子,是木府的妻室,为了他们的面子我并没有把这些事捅出来,而是静悄悄地把那些胡作非为的奴才们痛打一顿后给遣散了。权当是他们的罪过。不然细查下去,指不定查出些什么来,到时候让大家知道了,大姐姐和爹爹的面上真就挂不住了。”
之前是贪占嫡妻的嫁妆,现在好了,想尽一切办法侵占婆家的财产来贴补娘家,传了出去,真会叫人笑掉大牙。
“孩子,你做得很好。”
木老太看向‘木清依’的目光柔和了一些。
“多谢祖母。”木清依浅浅一笑,“祖母,您也知道,金银珠宝对我没多大用处,早上之所以让绿萝去找福叔对账不过是给夫人一个警示罢了。我知道,那些银钱的收入多半来自食味居,大姐姐身处东宫需要用钱,所以我没打算真的要夫人拿出那么多银子来。”
相比于木清燕句句话中含着对木清依的不满,‘木清依’反过来替木清燕考虑的言行举止令老太太好一阵羞愧。
她想:这丫头脾气是烈了一些,但还真是个识大体的好姑娘,就这份大度识趣,就是申氏几个女儿比不了的。
“祖母,但是其它几家铺子的收入加起来也不少,我粗粗算了不少于十万两银子。我问过福叔,福叔说这几年府里不似从前了,眼下五妹妹、六妹妹也都大了,若是把这些钱拿过来留待给几个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