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杖后,被打之人如何凄惨自不必说,就连行杖之人也累得汗如雨下,胳膊酸疼。
到最后,木清丽及另外几个被打的仆人屁股上一片殷红,好似春日艳丽的桃花盛开。
如此一来,几个人连下地都成了问题,更别提走了,只好让仆人们抬着离开。
临走,木清丽还不忘用她仅剩的一丝气力咒骂。
“木清依,你个贱人!你今日如此待我,我必不会相忘!你等着,等哪天你落到我的手上,我会让你百倍偿还!”
“三姐还是早些回去养伤吧,这一回,没个十天半月怕是好不了了,再要动怒气着自己,弄个什么内伤回来,可别怨我哟!”
‘木清依’讽刺说到,并不把木清丽放在眼中。
气得木清丽牙齿都快咬断了。
经此一事,四小姐‘木清依’的赫赫威严彻底在木府扬显开来。
她的跟前,下人们再不敢浑说一个字,亦不敢乱添半句声。
一个个地笔直地站在原地,头往下垂,就是看也不敢正大光明地看她一眼。
霎时间,偌大的宦春园安静的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很好,这才像话。”‘
木清依’环顾四下,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规矩已经立下了。是时候处理正经事了。你们都听着,你们之中有谁认识隽娘?”
“隽娘?”
下头有人低声呢喃。
也有人摇头。
但思及‘木清依’的威势又都连忙捂了嘴,生怕祸从口出,凭白招来一顿毒打。
“四小姐,隽娘是去年春天入府的厨娘,二十八岁,衮州人士,因家中闹饥荒才和丈夫王栓一起逃荒来到京城,她家中还有一个十岁的儿子,听说常年病着,需要人照顾。”
说话的是管家。
他向‘木清依’介绍,“四小姐,按理说隽娘这样的情形是不宜招入府中的。但隽娘做事利落,人勤快,做的菜口味也好,所以府里对她格外开恩收留了她。
念着她儿子的情形,平时有个合情合理的请求我们也都会答应。谁曾想这一次……”
管家拍了一把大腿,开始连声叹息。
这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厨娘打扮,先向‘木清依’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四小姐安好,老奴厨房掌事张氏,是隽娘的领头上司。”
‘木清依’顿首,让她说下去。
张氏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