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依’是靠着祁王的面子才进到刑部。
三人先随仵作一起去看了隽娘的尸体,再向衙门打听了案情进展,然后才去刑部大狱见行刺之人王栓。
再见到‘木清依’,王栓脸色很不好看。
张口就骂:“姓木的,怎么?你竟追到刑部大狱来了?可我不怕你!不怕你木家!国舅怎样?王妃又怎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木鑫杀了我老婆隽娘,就应该为隽娘抵命!”
“你浑说什么?到了这儿还嘴硬,是想找打吗?”狱司喝了一声。
‘木清依’摆摆手叫停。
问王栓:“王栓,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据我所知你老婆隽娘是死在家中,仵作验尸结果则指明隽娘是砒霜中毒而死。甭管哪条,都和我爹扯不上半点关系,你为何还要污蔑,说是他杀了隽娘?”
“哼!”
王栓转过脸去,不理会‘木清依’。
“王栓,你可知你这是在犯法?你这是在污蔑朝廷命官!”
‘木清依’说到。
木清霞却没那么好的脾气,高声喝道:“跟他废那么多话干嘛?我们堂堂木府,难道还斗不过他一个小王栓?要我说,隽娘既是死在家里,最大嫌疑人就是他王栓!咱们现在就去找刑部主管此案的大人,状告他王栓蓄意杀妻在前,凭白污蔑爹爹在后,又擅自闯入木府行刺朝廷命官,实属罪大恶极,不砍了他的脑袋誓不罢休!”
“我杀隽娘?”
狱中的王栓突然激动起来,趁着木清霞不备之时伸出手来,一把揪住了木清霞的衣领。
吼道:“你再给老子说一遍!是谁杀了隽娘?我那么爱隽娘,我舍得杀她吗?是你爹!是你爹木鑫那个老混蛋!是他,是他杀了隽娘!是他害死了我的隽娘!老子杀不了木鑫,今天,就用他女儿的鲜血替我老婆行祭!”
王栓的眼睛瞬间变得猩红。
像只猛兽。
说话之间,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准确无误地掐住了木清霞的脖子。
然后,用尽全力,往死里掐。
王栓个子虽然不算魁梧高大,却很结实,且正当壮年,手上的力道十分充足。
木清霞那娇滴滴的模样,还真不耐他掐。
不过一会儿,小脸已然成了青紫状。
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红着脸边挣扎扑打边喊道:“你个、个疯子,放开!快、快放、开我!王、王爷,救我!”眼中的泪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