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御卿推开新房大门进去的时候,林绮云并未带好凤冠、盖上盖头,而是已经饱餐一顿,斟满一杯茶水在手中,闲适地抿着手中香茗。
那姿势、那模样,根本不像是来成亲的,倒像是来看戏的一样。
慕御卿瞅着,心中微微有些落寞。
旁的且不说,起码对于嫁给他慕御卿这件事,在林绮云眼中,微不足道,不过是个不得已而为之的使命罢了。
现如今该走的流程都已走过,入了新房,再无旁人在侧,她自然不愿多做累赘功夫。
哪怕只是带个凤冠,盖个盖头,在他面前做做样子,让他感受一下新婚的气息,体会一下做新郎的意味,她似乎也不愿意。
“云儿,你身上的毒还好吗?现在感觉怎么样?鹤羽霄说他还没查出来你究竟中了什么毒,所以……”
慕御卿进门后立即用掌风关闭了新房的门,而后自行推动轮椅,向林绮云行去。
心中的不畅,已在关门的刹那被他掩藏在了心的底端。
取而代之的是他慕御卿在林绮云跟前一贯如是的温笑。
林绮云闻声,淡淡地瞅了慕御卿一眼,嘴角勾出一抹淡然的浅笑,说道:“死不了,王爷放心就是。”
“你还叫我王爷吗?”慕御卿轻声问,有些不满林绮云此刻对自己的称呼。
林绮云皱了皱眉,好笑地问了一声:“你这话说的,你是皇室王爷,我不叫你王爷还能叫什么?难不成直呼其名,叫你的全名慕御卿?这似乎不太好吧?别说你自己听着不舒服,就你那几个手下,怕也会对我一肚子不满!”
言罢起身,向慕御卿走了过去,推着他往里走。
其实她明白慕御卿的意思,不过是要她改口,随着外界那种俗套的称呼,唤他相公。
虽然林绮云并不讨厌慕御卿,但要升级改口唤他相公,她还真的叫不出口。
更何况,天家皇室本来就鲜少喊什么娘子相公,她不改口也在情理之中,不论是慕御卿也好,还是旁的什么人也罢,都拿捏不到她的短处。
“王爷,旁的事暂且不说了,今日你我既已拜堂,不管真假,您便是我林绮云名义上的丈夫。
我知道,自当年西戎一战,洛王府中损失惨重,不仅令尊令弟惨遭屠戮,王爷自己也烙下这一身病根,多年来靠着鹤羽霄的救治才得以苟延残喘。
但鹤羽霄医术虽然高明,在王爷您这儿却十分有限,毕竟王爷身上是奇毒重病双双烦缠,鹤羽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