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难尽。
可能太兴奋,手直接从沙发滑下来,发出“滋溜…”的声音。
床上,沈静妍也扑了空,听到这个声音,转身,恶狠狠对着声音发源:“谁!谁在那!'
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隐约看见一道站着的黑影。
身形不高,有头发。
女人!
寒城房里竟然有女人!
一个转身,直接按亮床头灯。
室内一瞬明亮,聂倾倾不想被人看见自己脸,飞快转身躲,谁知脚一滑,朝前扑去。
方向不偏不倚,正是荣寒城坐的地方。
如果按照这个轨迹继续倒,终点肯定是荣寒城怀里。
聂倾倾咬牙,凭借腹部力量转动倒下方向。
摔地上就摔地上吧,总比摔荣寒城身上好的多。
等会就要迎接大地洗礼,她还是闭眼吧。
不看就不疼。
聂倾倾这样安慰自己。
预料中的疼痛很久都没来,甚至后背被什么东西勒住,跟一块铁一样硬。
悄咪咪睁了条缝儿,正好对上一个突出喉结。
没事,喉结嘛…喉结!
只有男人喉结才能这么明显,整个屋子,就只有一个男人距自己这么近。
荣寒城!
妈妈呀,夭寿嘞!
她明明改变方向,不往荣寒城怀里倒,怎么到头来还是到了荣寒城怀里?
自动定位?
据她所知,自己脑袋现在还没这个功能。
具体以后会不会有,她不知道。
“你是谁,你怎么在寒城房间!你个贱人还不赶紧从寒城身上下来!”
气急败坏的声音将聂倾倾从迷蒙中拉回,赶紧挣扎着要下来。
沉湎悲伤不可取,及时止损才可行。
荣寒城怀里,她可不敢躺。
要人命的!
她福薄,经不住这么嚯嚯。
沈静妍怒气占上风,已经忘记自己现在身着寸缕,直接张牙舞爪朝聂倾倾扑来。
聂倾倾现在哪还管暴露不暴露,使出洪荒之力挣扎,要从荣寒城怀里起身。
理想很丰满,现实…呃…很骨感。
挣扎了好一会儿,不仅没从荣寒城怀里站起来,反倒弄得身后人呼吸越发沉重。
湿热的鼻息打在她脖颈,聂倾倾一下缩着鹌鹑,动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