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打开车门,长腿跨出,朝甬道里面奔来。
看见蹲在地上,双手抱膝,身子一抽一抽的人,荣寒城只觉自己心脏好像被人用枪打了好几下。
甚至比中枪还疼!
跑过来步子很快,但到她身边了,动作却慢下来,伸出手,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捧起她的脸,声音轻柔,“倾倾,别怕,我在。”
聂倾倾满脸泪痕,在保镖强光手电下映入荣寒城眼里,他心脏狠狠一抽。
聂倾倾看见熟人,嘴一瘪,哑哑唤了一句“荣总···”,眼泪又落下来,止都止不住。
聂倾倾平时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心态特别好,但刚刚那种事,只要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谁都没办法做到风轻云淡。
聂倾倾亦然。
刚刚被出租车司机往甬道里面拖的时候,聂倾倾简直六神无主,要不是本能反应挣扎,她都不敢想结果会怎样。
轻点被抢劫,重点···侵犯,活着像那些被挖了器官,横尸街头的流浪汉一样。
抢劫都是轻的,后面两种聂倾倾都不敢想。
荣寒城一点点抹掉她脸颊的泪,动作轻柔,仿佛手下是绝世珍宝,稍微一用力都会碎。
“别怕,我在。”荣寒城只能一声一声重复这四个字,他的声音在夜里很低沉,却有令人安心的效果。
聂倾倾惶然无措的心一点点安定下来,颤抖的身子也不抖了。
但眼里,依旧噙着泪水。
半个小时后,聂倾倾情绪终于恢复,手机正好响了,掏出一看,是行闹闹电话,吸了吸鼻子,上滑接听,“喂,闹闹,怎么了?”
“倾倾,我怎么听你声音不对劲,感冒了?”
聂倾倾拼命压抑自己声音,尽量不让行闹闹察觉什么,“嗯,外面风有些冷。”
可一听到熟悉人的声音,聂倾倾就控制不住自己,就想哭。
“冷你就赶紧回来,烤肉饭没买也就算了,这么晚了吃了也长肉,你快点回来,我等你一起睡觉。”
“嗯。”
挂了电话,刚刚消殆的那股子泪意又重新涌上来,她伸手挡住自己脸,不想被荣寒城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
保镖在荣寒城过来那一刻已经识趣走到外面等着,面朝外,凝视周围动向。
想放声大哭怎么办?
忍着!
聂倾倾只能从喉咙传出小声呜咽,泪水从指缝滑下,一滴滴落在地上,荣寒城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