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闹闹看的虎躯一震,心惊胆战。
她觉得,这次回家,真是个错误决定!
好在行母没有现场发难,带着她们出去。
荣寒城正和行母在阳台坐着,面前摆着一盘棋,旁边是一壶茶水,青黄的茶汤一晃一晃。
行父平时是个很有雅性的人,喝茶下棋、书法品画都有所涉猎,所以家里阳台时常会摆一盘棋,供友人来了手谈一局。
只是聂倾倾没想到,荣寒城竟然也会下棋。
按理说下棋应该是老年人才喜欢的事,荣寒城这么个青年却会,还真是让人意外。
只见历来在棋盘上如鱼得水,风轻云淡的行父,此刻却眉头紧锁,眉间褶子好似能夹死一只苍蝇。
聂倾倾知道,行父好下棋,而且功力深厚,在整个周边,他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只要是棋盘,从来都是别人皱眉,行父云淡风轻。
怎么今天,却换成行父皱眉,另一个人云淡风轻。
难道···荣寒城功力比行叔叔还深?
不应该啊,行叔叔下棋二十五载之多,功力深厚,在孝昌很有名声,荣寒城今年才二十八岁,怎么能让老棋手行叔叔眉头紧锁?
察觉聂倾倾她们来,荣寒城抬眸,目光看着聂倾倾,对她勾起一个温和笑容。
这一出神,行父已经落子,见荣寒城还没落子,不免抱怨,“小伙子等什么,还不赶紧下!”
荣寒城这才回神,落下一子。
行父眉头比刚刚皱的还紧,额头也有细密汗珠沁出。
人一着急,就容易上火,上火就容易出汗。
随手端起旁边早就倒好的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还抬手,擦掉额头的汗。
多少年了!
有多少年没这么心跳加速的感觉了!
这种感觉既让人恼怒,又让人兴奋。
恼怒自己竟然被一个年轻人难住,兴奋自己终于找到棋逢对手的人。
棋品看人品。
这个小伙子棋品不错,人品肯定也不错!
年轻人,很少人有人有这个小伙子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成熟。
荣寒城抬眸,看了行父一眼,不动声色改了原本要落子的地方,落在了另一处。
行父环视全局,不由咧开嘴,“小伙子,叔叔今天就给你上一课,年轻人不要着急,凡是慢慢来。”
然后落在一子,身子后躺,表情可以用满面春风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