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褚夜刚刚给李芳芳身上放了监视器，也知道他耳朵里戴的耳机，是连接监视器，刚刚他突然按紧耳机，一看就是听到李芳芳那边说什么重要的事。
“李芳芳背后有人。”褚夜淡淡说道。
刚刚李芳芳和对方通话，虽然没听出她们之间说什么，但是从只言片语中，不难猜出她们之间有交易。而这个交易，和老大和帝华都有关系。
陈禹皱着眉：“李芳芳背后有人？什么意思？”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88层，电梯门打开，褚夜和陈禹一前一后出去，往特助办公室走去。
“陈特助，聂氏集团十分钟前发了份合同过来，需要荣总签字。”苏珊抱着一份文件迎上来，打开，递过去给陈禹。
陈禹拿过来一看，是合同修改书。
一合，捏在手里，继续往办公室走，“嗯，我等会让荣总看。”
“那个陈哥···聂氏那边说最好在半个小时内把签好字的扫描件发给他们。”苏珊有些为难说道。
陈禹眉头一皱，“这么快？”
苏珊：“是，聂氏那边说聂总半个小时后要上飞机，之后会飞入无网地区，超过半个小时，恐怕接收不到这份合同。”
陈禹本来就因为今天糟心事不断心情不好，现在一听这个，恨不得一蹦三尺高，蹦到聂氏去，把合同甩到他们脸上。
半个小时？
聂氏的脸怎么这么大！
才几千万的合同，真当自己是老大！
要不是仗着聂老爷子面子，帝华会和他合作？
把文件夹甩到苏珊怀里，恶狠狠道：“给他们发消息，半个小时里没法签字，荣总去临市出差，没在公司。”
苏珊懵懵懂懂回应，回自己工位，按照陈禹要求回复聂氏那边。
最开始，她也觉得聂氏这个要求有些不太好。
明明聂氏那边是乙方，她们帝华才是甲方，凭什么让帝华顺着聂氏走？按照聂氏的时间来？
还半个小时必须把签好字的扫描件发过去。
走到特助办公室门口，忽然感觉身后没有人跟上来，扭头，对后面一脸若有所思的褚夜说道：“褚夜，你在想什么？”
褚夜回神，轻轻摇头，抬脚跟上陈禹。
······
是夜，月朗星疏。
不知不觉已到深秋，一夜之间，夜风就从闷热变的冰凉，吹在人脸上，吹的人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