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常,荣寒城不会打扰,只会等牧红极沉思完才开口说话,但是今天,他等不了。
因为聂倾倾在牧红极手上。
“师父,倾倾在哪?”
牧红极挑眉,目光从画像移开,落在荣寒城脸上,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陈述:“你着急了。”
看来他的担忧果然没错。
那个叫倾倾的女人对这个徒儿影响真的很大!
他最前最有耐心,但是现在···
“师父,您不可以伤害倾倾。”
倾倾是他在意的人,谁都不能伤害,就算牧红极也不行!
“寒城,你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我跟你说的什么?”
荣寒城敛眉,“记得。”
他的教导,自己一直铭记于心。
“说出来。”
“绝情断爱,才能成为无坚不摧的强者。”
“好!你还记得就好!”牧红极一撩袍子,在沙发坐下。
手臂搭在沙发扶手,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闲适,仿佛颐养天年的老者。
但荣寒城知道,他不是。
就算外形是老者模样,但真实的他,绝非弱质老者。
“师父的教导我铭记于心,但倾倾···还请师父放了她。”
“放了她?寒城,她是你的软肋!”
“同时也是我的盔甲!”
倾倾既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盔甲。
软肋不一定就是拖累,因为有了软肋,所以生出盔甲。
他想保护倾倾。
牧红极被气笑了,花白胡子一颤一颤:“哈哈,寒城,你怎知她不会拖累你?或者···因为你的原因,害死她。”
“不会!她不是我的拖累,我也不会让她离开。”掷地有声的声音震得牧红极都呆愣几秒。
这么多年,这个徒儿什么性格,他还是了解。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坚定的说一句话。
这么正经,搞的自己都有点想改变主意···
“昨晚的事,你没告诉她?”
荣寒城垂下脑袋,没说话。
牧红极已然猜到。
“既然她是你的盔甲,为什么不让她了解真正的你?害怕她知道会选择离你而去?”
这种顾虑,当初的他也有。
现在用来问荣寒城,相当于把他自己的伤口撕开,露出血淋淋皮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