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寒城正行走脚步一顿,很快重新迈开,拐出房间。
直到他走出房门,牧红极才起身,走到画卷下面,手轻抚画卷上人青色裙角,淡淡道:“月桂,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做对了?”
他原本确实想杀了聂倾倾,替荣寒城断了软肋,后面转念一想,现在的荣寒城,可不就是当初的自己。
如果他杀了聂倾倾,就相当当年师父杀月桂。
如果月桂死于师父之手,他应该会疯掉。
一面是悉心教导的师父,一面是心爱的女人。
他不愿伤害师傅,可明知杀月桂凶手又不能替月桂报仇,最后只能伤害自己。
这也是他没杀聂倾倾的理由。
三楼
荣寒城抱着聂倾倾走出“衣柜”,动作轻缓将她放在床上,又贴心给她盖好被子。
聂倾倾忽的抓住他手。
察觉她眼中歉意,荣寒城勾唇笑了笑,摸摸她脸颊,柔声道:“没事倾倾,我早该告诉你。”
师父说的对。
保护一个人,不应该一味隐瞒。
他的倾倾不是温室里花朵,他的倾倾,是经历过寒冬的小草。
雪过之后,依旧焕发生机。
聂倾倾流着泪摇头,嘴巴开合,却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位前辈把她放进衣柜前,喂了她一粒红色丸药,之后就绑住她手和嘴。
说不出话,应该是那粒红色丸药缘故。
荣寒城转身,端了杯水过来,递到她嘴边,缓缓喂她喝下去。
清凉的水入口,整个身子不由自主打个寒颤。
“嘶···”
听到熟悉声音,聂倾倾表情一怔。
她能说话了?
“荣寒城,我不应该那么好奇。”
刚刚在衣柜里,她能清楚听到外面荣寒城和那位前辈对话。
他不告诉自己,是一片好心,为自己着想,可自己···
“没事倾倾,以后什么事我都不会瞒着你。”
他不能自私的替倾倾做决定。
聂倾倾扑到他怀里,手环住他劲瘦的腰,点头,“好。”
荣寒城没动,就这么任她抱着。
她身子很软,心跳很快,可能还陷在刚刚红砖小院惊吓中没恢复过来。
“倾倾,今晚我带你去个地方。”
聂倾倾猜到他可能要跟自己坦白某个“秘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