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一阵慌乱的急救之后,顾文韬被送进了高级护理病房。
看着顾文韬平稳的呼吸和松开的眉头,顾德纯叫上周自珍去了走廊里,坐在外边的塑料凳子上。
“说吧!你又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让文韬成了这个样子!?
情绪波动过大,中暑,导致昏迷。
昨天,我还见着的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刚才在刺绣协会不过是上午十点多,怎么就能中暑了?!
你忘记了,可是我没有忘记。
三年前,也是因为你,跟你大吵一架之后,文韬就晕倒了。
文韬不过是谈一个恋爱,怎么就那么不可饶恕了!?
你非要折腾的所有人都要死要活的,无法安生才肯罢休吗!?
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的话,周自珍,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吧!
我们离婚吧!
离婚后,文韬归我,家里的其他都归你。如果你还不满意,可以提条件,只要不过分,我就是去求爷爷告奶奶,也给你办到!”
周自珍心里的那份愧疚,因为这话,暴脾气突然就被点燃了:“顾德纯,你在说什么?!
我跟了你半辈子,生儿育女,养家糊口,什么风浪都经过了,现在否极泰来,眼看着整个家都欣欣向荣了,你跟我说,要跟我离婚!
我不同意!
你独占儿子,不要我了,他顾文韬也想跟我划清界限!
你们一个个的都想抛弃我!
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除非我死了,否则,我就是狗皮膏药,也要贴在你们身上,让你们撕不下来,恶心死你们!”
“那你说怎么办!?
儿子要谈恋爱,你不让!
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算是我不提离婚,也快散了。
你还觉得不够,还要折腾!
你是非要把我们最后这点情分也要折腾完了,才甘心,才高兴吗!?”
顾德纯咬牙,瞪着周自珍,也跟着吼了过去。
“我,我……”周自珍有很多的话要说,有无数的抱怨要说,有多的数不清的诅咒要说,还有一个一个阴狠毒辣的手段在心中酝酿着。
可是,顾文韬刚才的话,再次在她耳中回响着。
“我顾文韬,是一个独立的人,我不是你养的一条狗,直着向东,不能向西。
从小到大,你想过我要的是什么吗?!
你关心我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