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超出了她的预期。
直接在一周的时间,双手绣就有了小成,虽然还十分的笨拙,不熟练,但是基本的知识理解已经十分到位,需要的只是大把的时间来练习熟练度。
就她现在面对的绣技问题一样。
杨烁已经确定她捡到宝贝了。
所以,曾以柔离开的时候,她一半的行李都是刺绣工具,还有一个册子,是杨烁熬了一个通宵,给曾以柔列出来的暑假训练计划。
十分密集。
曾以柔苦不堪言。
不过,又不敢反抗,只能逆来顺受。
曾以柔到医院,在病房里见到又黑又瘦又精神不振的顾文韬的时候,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这才分开多久,顾文韬原本一个翩翩儒雅的贵公子,就变成了一个带着沧桑和过分沉稳的踏实青年了。
曾以柔眼泪还没有流出来,千言万语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顾文韬已经好好地打量过曾以柔,发现她确实完好无损。
她没事,他就放心了。
这么一想之后,就是生气!
说没事,为什么现在才来见自己?
难道不知道自己在生死线上挣扎着吗?
的师父和刺绣就这么重要吗?
他开始吃醋了!
他赌气地冷哼一声,扭开头,不去看曾以柔。
曾以柔就想说的话,卡在喉咙眼,不上不下的,一时差点被噎住。
她上前想要推他,又发现他的上半身都不是纱布就是石膏,想想他刚从鬼门关死里逃生,想想他是为了什么才会经历这些,再往前回忆自己曾经对他的冷漠和无情,前世他独自一个人孤老终生,为了能跟自己相逢一直不懈地努力着。
她心里说不出的酸楚和难过。
为了眼前这个明明已经两世年龄相加过百,却始终爱她如一的男人。
眼泪,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打开了泄洪的闸门,哗哗地流个不停。
顾文韬心说,我都伤成这样了,赌赌气,都不说安慰我一下吗?
不甘心地扭头一看,好吧,这都成泪人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想要伸胳膊,揽住这个泪人,才发现自己的双臂都暂时废了,他的用力只是增加了疼痛感,什么用也没有。
曾以柔却是看的心惊肉跳,就算是泪水模糊了双眼,但是眼前白纱布包扎的肩膀一下子晕染出了红色的血迹,仍是让她惊慌失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