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和包扎。
顾文韬背起人,不管不顾地就往外跑。
等他们出了树林,救护车已经在等着了。
曾以柔被抬上担架。
顾文韬紧跟着。
警察开道,警笛长鸣。
救护车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了附近的医院,从军医院被拉来的外科医生已经在手术室外等候着了。
顾文韬在送曾以柔进了手术室也晕倒了。
他的伤口崩开了,流血太多,又一路紧张,体力透支,才晕倒的。
即便是他晕倒了,人仍旧睡的不安稳,一直皱紧眉头,在叫着曾以柔的名字。
顾家人,曾若兰,方浩轩方浩然,都守在医院,等着两人醒过来。
顾文韬不过是休息一下,补充点营养,就醒了过来。
曾以柔则因为麻醉,醒的迟一点。
外科医生出了手术室之后,对他们说道,曾以柔的枪伤不凑巧伤到了动脉,失血过多,倒是其次,关键是,只会伤到了筋骨。
右手日后虽然拿碗筷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过重的负担,是不行了。
曾若兰颤抖着,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医生,我的女儿,是绣娘呀!
不能过重的负担,那么刺绣呢?
算是过重的负担吗?”
外科医生遗憾地宣布,刺绣虽然不是体力活,但是,它对手腕的灵巧性和长时间的负担有很大的要求。很明显,曾以柔的手,是不能承受这些了。
曾若兰当场就晕倒了。
被紧急救醒之后,曾若兰失声痛哭:“我可怜的柔柔呀!
妈妈以为你终于否极泰来,可以一生平安了。
谁知道,你还有这么一个大劫在等着你?!
先是不能生孩子,现在又不让刺绣。
这不是要你的命吗?”
顾文韬手锤在旁边的墙上,擦过了皮,疼痛都没有感觉到。
曾以柔觉得自己做了好长时间的梦。
睡梦里,她好像在此回到了那个曾经只有灰色的前世。
她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开店,一个人在陌生的大都市里四处奔波忙碌。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突然想到,自己是会刺绣的,为什么要过的这么无聊?
然后,她兴高采烈地起身,去了另外一个一直锁着的房间,那里有绣架,绣布,丝线,绣针,绣凳,各种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