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沈思卓跟监牢外面的沈思卓判若两人,那傲娇的气势,高高在上的姿态,荡然无存。阿冷不禁心里发出一声感叹,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既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要是你不存心跟逍遥酒坊作对,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下场!你知道你的后果会有多严重吗?”
沈思卓能想到的最严重的后果便是在牢狱里多待些日子。况且了,他有义父在京城,只要义父肯使些银两,他很快就可以出去。
看到沈思卓沉默不语,阿冷猜到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有必要对沈思卓说一说:“你这一次惊动的不是普通的官员,而是皇上!因为酒是贡酒,贡酒是给皇宫里的人喝的,假如皇上听说是你故意损坏了贡酒,他勃然大怒之下,杀你一个沈思卓,不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吗?”
这么一说,沈思卓就更加害怕,两股战战,一股冷风从脊梁骨蹿了上来。要真让皇帝知道了,那时候何止是他被杀头,就是株连九族也有可能!天啊,他怎么一时想不到这一层上来?
“我把解药给你,你撤诉,不要让县太爷将案情上报朝廷,好不好?”
沈思卓眼巴巴看阿冷,声音哽咽,估计现在阿冷让他下跪,沈思卓也会马上噗通跪下。
阿冷见他卑微求情的样子,十分可憎,嘴角便有些轻蔑的痕迹,只不过阿冷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沈思卓坏是坏,但还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罪犯。
“只要你不耍花招,告诉我解药在哪儿,那么我就有办法让县太爷压下这件案子,不让皇帝知道。”
阿冷告诉沈思卓事态的严重性,就是想提醒沈思卓不要耍花招,不要拿假的解药来糊弄。
事情到了这份上,沈思卓还有什么可说的!只得把一口气咽在肚子里,等出去之后,有机会再报仇。不是有句话说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告诉你!”
得知解药在哪儿之后,阿冷又说:“我怕你们家的家丁不允许我进宅子,不如你把你身上的一件东西交给我,就当是进出无阻的令牌。”
沈家有很多家丁,有的手脚十分厉害,都知道自己的东家跟逍遥酒坊的人不对付,怎么会轻易允许阿冷进宅子?阿冷倒不是怕跟沈家的家丁打起来,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思卓将自己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摊开两手:“我身上还有什么可以给你当令牌的?”
阿冷打一看,沈思卓身上已经不穿他的锦绣衣服了,而是一件灰色的囚服,前后都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