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夷躲在酒店里,只听人们说:“最前面的轿子,是当今皇上!后面的轿子是太子爷的。”
“那个头发花白骑马的是镇国公,跟在两边的是镇国公的公子。”
有人便问:“那个戴面具的也是镇国公公子?”
“正是。”
“身份如此尊贵,干嘛要戴着面具?”
“你是外地人吧?你有所不知,这个镇国公的大公子,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是个怪胎:长得奇丑无比,为了不吓到人,损了镇国公的面子,他便从小戴着面具。听说,除了镇国公和夫人,从来没有人看过这位大公子的面貌。便是他的兄弟,镇国公二公子也没有见过。”
“可惜了,身份如此尊贵,却生的如此丑陋,老天真是眼瞎了!”
关于镇国公大公子的传说,陆希夷也听说过,只是她一直怀疑的,一个人能丑陋到何等地步,以至于一辈子都戴着面具?
不知何时,一位军爷提着大刀站在窗口外面,瞪着铜铃大的眼睛:“你们这些刁民,竟然敢议论镇国公!来人呢,将他们一条链子带到京兆尹去!”
酒店里的人哀声一片,纷纷求饶。
陆希夷气不过,对着那个军爷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镇国公大公子戴面具,这是谁都看到的事情,凭什么不让人议论?我们又没有议论国政,你们不能抓我们。”
苍狼一声,军爷抽出大刀,寒芒闪过:“议论镇国公,就是议论国政!来人呢,先把这个小妮子抓起来!”
突然,一个身影落在酒店外面,雪亮的眼睛透过面具看着陆希夷和刘冀。
陆希夷心咯噔一下:那面具铁青冰凉,还设计成饕餮模样,真是够吓人的!便是刘冀,后背都冒出冷汗了。
“公子爷!”军爷对镇国公公子恭敬施礼。
大公子将手一挥,意思是放人。
军爷十分愕然:“公子爷,他们在诽谤你呢?”
大公子冷眸一翻,一个字不说,却已经充满了十足的威严。军爷往后退了一步,腰板低的更低,嗫嚅了一下嘴巴:“好吧,听公子爷的!”
大公子随即跳上马:“驾!”头也不回离开。
那位军爷将刀放回鞘内:“下一回再听到你们胡说八道,我杀你们就像砍瓜切菜!”带着几个手下,跟在大公子后面也走了。
刘冀松了口气:“乖乖,差点死在这里!”
“哼,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太欺负人了!”陆希夷还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