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夹在中间,正不知该给谁说话好。皇后和太子在一旁,乐得看见镇国公和长公主唇枪舌剑,脸上便都有开心之色。
陆希夷非但没有担忧害怕,反而笑了一笑。
“你笑什么?”长公主以为陆希夷是在取笑她,更是愤怒。
陆希夷也不说话,将长公主案子上的酒壶拿起来,然后走到皇帝面前,却被殿帅拦住不让她靠近皇帝。皇帝觉得陆希夷不会有什么企图,向殿帅点点下巴,放陆希夷过来。
陆希夷拿着酒壶往皇帝的酒盏里倒了一杯酒:“皇上,请尝尝这盏酒,跟刚才的有什么不一样。”
皇帝正待要喝,皇后伸出皓腕,抓住皇帝的手,摇摇头,意思是怕陆希夷在酒里下毒。皇帝犹豫着。
“皇上若是害怕有毒,陆希夷先尝一盏。”陆希夷从旁边拿过来一个盏子,倒了一盏,喝进肚子里,什么事情都没有。
皇帝才然放心,将那盏酒喝下,品了品,觉得味道略微淡薄,跟之前他喝的不太一样。而且酒色酒香也都有差异:“陆掌柜,这难道不是玉冰烧?”
“回禀皇上,你刚才所喝的酒,确实不是玉冰烧。”陆希夷面带微笑,“我也已经得知大长公主是修行之人,不能喝荤酒,所以今天进宫之后,就特意吩咐太监和宫娥,在长公主的案子上要放另外一种酒,不能放玉冰烧。”
长公主一愣,还是不相信:“如果不是玉冰烧,那是什么酒?”
“是莲花白!”陆希夷感激的看了一下钟易寒,“这是我新酿制的酒,顾名思义,莲花白是以莲花莲叶发酵酿制而成,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有禅意,献给在尼姑庵中修行的长公主,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还多亏了钟易寒给她提醒,将莲花白带进宫里,否则,今天陆希夷断然是要被惩罚了。一场险情就这样被轻易化解,大家都为陆希夷捏了一把汗。
陆明德也是一样。尽管他跟陆希夷闹了矛盾,可毕竟血浓于水,说到底陆希夷还是他的女儿,他如何忍心看自己的女儿被关进天牢?不过,也是挺悬的,他额头已经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一面擦拭一面肚子里骂陆希夷:这个不孝的东西,差点让她父亲心脏骤停!
长公主本想害陆希夷,却不料如此轻易被陆希夷破了功,实在是窝火。看来还是她小瞧陆希夷了,以后要对付陆希夷,可要再长点心眼。
陆希夷被太监重新带回那个院子里,此时的她筋疲力尽,好像绕着皇宫跑了一圈。忽然,院子外响起脚步声,陆希夷心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