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钟易寒骑马在后面,两人许久不交接一语。陆希夷心里想:大公子跟阿冷一样,都是一个木头,冷冷冰冰的,也不知道说些话来逗我笑?钟易寒心里也想,难道她要气我几天几夜不成?
看看快到京城西门,陆希夷忽然想起太子和皇后要害镇国公的对话,便将缰绳一扯,“吁”,勒住马。钟易寒赶上几步,跟陆希夷肩并肩。
“大公子,我心里有些话想跟你说。”陆希夷咬了咬嘴唇,竟然咬出牙印来了。
钟易寒琢磨,陆希夷心中一定有十分重要又十分矛盾的事情,否则不会如此纠结。他莞尔一笑,想通过眼睛里的笑意,让陆希夷放松下来:“陆掌柜,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陆希夷心里确实十分矛盾纠结。她如果把那件事情说了,岂不是背叛了阿冷?阿冷尽管现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是他在陆希夷的心里依然十分重要:“大公子,有……有人……”她想说的是,有人要害镇国公。大公子是个聪明人,如今镇国公当少傅,能害镇国公的人除了太子没有别人。
“嗯?”钟易寒眼睛锐利,好像他已经知道陆希夷想说什么了。
哎呀!天啊,这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陆希夷紧了紧拳头:“我想说的是,以后你能别叫我陆掌柜了吗?听起来好生分!”
“……”钟易寒眉头拧起,这就是她咬着嘴唇纠结半天想说的事情?他不相信!“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陆希夷想了一下:“叫我小希!”
钟易寒的眼睛里流露出失落,陆希夷不知道他的失落从何而来,这份失落来的有些突兀。
“可是我听你说过,这个名称只有一个人可以叫。”钟易寒声音骤然冰冷,好像有些不满陆希夷让他叫小希。
陆希夷嘟起小嘴,一副骄傲的样子:“有人想这么叫我,我还不让他叫呢!你不想叫就算了!”噼啪甩一下缰绳,马儿又得得得的踏过青青草,奔城门去。那在风中飞扬的青丝和衣襟,真像是池塘边经风的垂柳。
“小希!”钟易寒看呆的同时,唇齿不禁溜出这两个字,声音虽轻,可却温暖悦耳。
陆希夷在马上身子微微一颤,这一声叫喊多么熟悉,勾起了她多少的回忆。她脑子一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在柳州城的日子。直到钟易寒来到她身边,再一次跟她肩并肩,目光一触及他那冰冷的面具,陆希夷方才回到现实。
钟易寒在陆希夷的眼睛里看到了泪光:“你怎么了?”
“没什么!”陆希夷手指一刮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