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壶盏,正在对月独酌,所以才会看见狠哥斗驴的那一幕。
他引着狠哥走过去,让他坐在石头上。石头边有一个小小的黄铜风炉,正在烧着发出香味的木块。狠哥嘴馋地瞄瞄风炉,心里琢磨这温着的酒怎么一点味儿都没有啊?
老者看了一下火势,向狠哥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的孩子呀?怎么一个人来地面上溜哒啊?”
“我叫狠哥,是颛顼大帝的儿子。我……只是在散步,哈哈,在散步。”
老者好象不知道狠哥族人的孩子没有成年人带领不得上地面来的规矩,当然也不明白狠哥尴尬的笑声代表了什么,他只是问:“你很少到地面上来吧?”
狠哥感觉他问这句话时在忍着笑,他大概想起了自己和一头驴对恃的样子吧,于是有点垂头丧气地说:“这是第二次。”
“来,可以喝了。”老者没有接着这个话题问下去,他提起小巧的陶壶,把一个比拇指肚大不了多少的小小杯子注满了“酒”,向狠哥一伸手,作个请的姿态。
空气中升起一股清淡的、植物般的气味,狠哥不确定这种味道是周围林木的还是这杯“酒”发出来的,他的鼻子对地面上的种种气味还不太会分辨,不过如果“酒”是这种味道的话,肯定好喝不到哪里去的吧?狠哥看着这杯酒,端起来一口倒了进去。
“呜!”狠哥的眼睛一下瞪突了出来,口中含着那一口“酒”僵在那里,他实在咽不下这种东西,可是在长者面前,又不能失礼地把口中的东西吐出来,他努力地瘪着嘴,花了好长时间才一点点挤到了肚子里去。
他好不容易才能张开口,立刻冲老者大喊叫起来:“前辈,你为什么给我喝药?”
“药?”这次轮到老者瞪大了眼,“你没有喝过茶吧?”
“茶?”
“这是朋友刚刚带给我的好茶,来再尝一杯。”
狠哥使劲摇摇头,苦着脸说:“不喝了,太难喝了。”
“呵呵呵,”老者不再勉强他,自斟自饮起来。
于是这一老一少,在微风习习的山林里一条小溪的旁边,几杯清茶,两人坐着不说话,这场面的意境相当不错。
狠哥渐渐习惯了周围的空旷,在空气中,天地之间的情况,草木的气味越来越舒服,甚至那偶尔进入鼻子里的一缕花香也不那么奇怪了。
“再尝一杯吧?”老者再次为他斟茶。
狠哥舔舔唇,下定了决心似地抓过茶盏,一仰头,象喝药一样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