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宇哥儿……”狠哥坐在床沿上喃喃自语,“我为什么会梦见那个孩子?”
颛顼大帝口中说的“孩子”,那个婴儿如果还活着应该和自己年纪相仿,要是长大成人,不知道自己应该称他为表兄还是表弟?
“可是他已经死了,不到两个月大的时候就死了,你三舅虽然用他自己的性命来作交换,终究也没能让这个孩子活下来。”而且他是死在丽娘怀里的,那么自己是否也和他一同吸吮母亲的乳汁,一同躺在同一张小床上?
“可怜的三舅,可怜的宇哥儿……”狠哥的泪水滑落下来,“可怜的宇哥儿的共工母亲……可怜的一家三口……”
虽然他整夜没睡好,眼睛也哭得红肿了,但他的眼睛本来就是红色的,所以根本看不出来,他还是按时来到了白比朱面前。
白比朱上下打量着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觉得他的样子有点奇怪,于是淡淡地吩咐:“我们开始吧。”
“是。”狠哥答应着,目光却在洞中乱扫。
从洞里的情况来看,白比朱这几天显然不住在这里。
洞穴里的几件简单的用具,包括白扬的日常炊具和他用来打坐的石榻,都被一层灰尘覆盖着。明知道白扬不会这么快回来,狠哥还是暗暗盼望早点见到他。
十多年来他和白扬天天见面,接受他的教导,不知不觉中他对白扬产生的依赖甚至已经超出了他的想像。
自从他昨天知道了三舅的事情之后,他就有一肚子话想找个对象倾诉,但他不能对父母和朋友说,更不敢在族人面前说,他想起的第一次倾吐对象,就是白扬这个即象老师、长辈,又象朋友的人类了。
“狠哥!”白比朱的声音变很严厉起来,狠哥的思绪早已飞到九重天外了。
“白先生,对,对不起!”狠哥马上笔直地站着,大声认错。
“你心神不定,如何学得下去,”白比朱挥挥手,“罢了,明天再来吧。”
“不,白先生,我今天一定要学!”狠哥大声恳求,“请您教我吧!我一定学得会的!”
“噢?学得会?好大的口气,白老哥再三说你聪明,我倒要看看你聪明到什么程度。”
白比朱带着狠哥出到洞外,开始向他讲解九尾狐幻术的基本原理。
九尾狐的幻术和其他法术有很大的不同,从调节内息以及使用时的运气都与狠哥之前学过的大相径庭。狠哥边听边记,整个上午唯一的感觉就是头昏脑胀,原本一肚子的自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