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的深入,行人渐渐稀少。项天像是一个背井离乡的人,游走在不知名的大街小巷。
疲倦的身躯已经迫使他无心再去执行任务了,但是潺潺的水流声倒是令他清醒了几分。
顺着声音慢步而寻,穿过了层层房屋的阻隔,一条被夜染成墨黑色的河娴静地流泻着。
水面上闪着粼粼的星光,瑟瑟的风吹拂而过,激起阵阵涟漪。
河的两岸是松软的草地,一个一个白色的帐篷像是雨后的蘑菇一样突起。
原来这些人和项天一样,住不进旅馆,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也就在这里凑合住下。
走下草地的路略感倾斜,加上泰古在肩部上无情的施压,项天差点就摔倒。
帐篷里很多都亮着灯,布帘还没关上,项天找了一不错的位置,发现旁边的“住客”还没睡正在看书,便问道:“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这里的地方可以长期住下吗?”
帐幕内的中年男人合上书,没有因为被打扰而搞到不爽。
“年轻人你肯定是第一次来帝都吧。”
“是的,我是来。。。旅游的。”项天撒了个小谎,总不能说自己来参加神武学院的考核吧。
“这么小的年纪就出来历练,真是了不起。”
“哪里,哪里。”项天摆摆手。
“话说回来,这里被称为落魄者的营地,帝都默认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一个容身之所,允许晚上九点之后无论任何人都可以在这个地方落脚,但是一到白天就必须撤离。”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感谢你了。”
“不客气,欢迎来到帝都。”
默算着时间已经不早,项天从行囊中拿出了折叠着的帐篷,两三下功夫就架在地上,用石块牢牢地固定好,这对于在海角岛上长大的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接着,当然是盖上被子好好休息。
帝都的夜晚气温骤降,清凉如冰的阴风隔着帐篷也感到刺骨,躺下了十多分钟的项天再也忍受不住飕飕寒风的肆虐拍击,摩擦着双掌,口吐出一团冷气,便蹑手蹑脚走出帐篷收集起干枝落叶。
回头再看看坨橘色的泰古,那货已经和被窝融为一体,大肚子一收一放,鼻鼾跟着如雷响彻。
今天吃了五十公斤的深海鲈鱼,项天估计当中产生的热量到现在也没有消化完吧。
火堆架起,温度升高,冻住的身体总算缓和回来了。
寒冷的环境使项天更容易感觉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