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跟家陪你师父喝茶吧您!”师娘一把推开他,笑道。
黄嘎牙鱼就是黄骨鱼,这东西爱吃的人喜欢,不爱吃的也有,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好找的东西,野生的要比养殖的贵的多的多,可见师娘是真的惦记着他了。
他承了情,顺便跟师父请教了几个问题,俩人喝着茶聊起了最近的事儿,聊起师娘性格几十年都这样,他们都是师娘的爱护里长大的。
师父也跟着乐了,没一会儿还从后头抽屉里给了他一副玉子板,“你没事儿自己琢磨琢磨,演戏固然不错,但这相声行当也不能扔,都是自个儿打小儿费尽苦力练出来的,扔了就白搭了。”
冯凌霄虚心听着,半点都不敢含糊,当即就说回去就都练起来。
师娘跟师父都是地地道道的津门人氏,就是那个道上碰上十个人九个人都会说相声,剩下那个是专业打快板儿的津门人,师父这些年一直都在说相声,口音倒是不重,倒是师娘口里就混着津味儿和京腔儿了。
果真没一会儿师娘便拎着一个半大小子进来了,一推门书包先扔地上,“臭小子马上就快高考了,骗我说去参加个什么培训,结果在道上让我逮住了!”
“达达又调皮了?”冯凌霄站起来去接过了买回来的菜,顺便过去解救二公子齐渭,小名达达。
他小时候自己就愿意往台上跑,没出三岁会的贯口比他都多,当然他三岁的时候还啥都不懂呢,连相声是啥都不知道,后来还学的音乐剧,等他去学相声那都是多后面的事情了。
但达达不一样,他可以说是天纵奇才,少年便展现出了说相声的天赋,三四岁背一套贯口,六七岁时便怎么考都难不住他,甭管是《报菜名》还是《卖布头》到后面《同仁堂》、《玲珑塔》这样难度大的也都能够一水儿的背下来,早起跟着师兄弟去背《地理图》、《兵器谱》比那些十几岁的背的还快还好,吐字清晰摇头晃脑,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
上了小学时还还喜欢着相声,跟着他师父,也就是他亲爹的搭档捧哏,另一位相声大师去学了三弦儿和快板,没事儿还去听听戏和大鼓,甭管是西河还是京韵大鼓,都能来上两段,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位将来一定会继承老齐的衣钵时,偏他自己说了,以后不说相声了。
这一下所有人都懵了,他才十岁,他师父抱着他坐在腿上,死沉死沉的胖小子,大伙儿都还以为是任性耍脾气,偏他说从前是热爱相声,但那会儿他也是真喜欢,但现在发现这太简单了,没有挑战性,他要去做自己热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