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渭,也就是达达,正经说不算是他们师兄弟里头,但是毕竟到底也是二公子,所以没有人会因为这一点就不跟他亲近,相反园子里的人都相当喜欢他,这个活得比谁都通透的小少年,明明拥有了很多人一辈子都拥有不了的资源和财力,但他却永远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妈你最近看新闻了吗?又有人害我粤姐啊嘿!”这孩子从小京城长大,一口的京片子,这会儿蹲在沙发上玩手机,也不知道刷到了什么。
冯凌霄一听到熟悉的名字,眼皮下意识的一跳,忽然觉得就没什么好事儿。
“诶?霄哥你认识我粤姐不?就是滕舒粤。”达达眼皮都没抬的继续看手机,“我妈可答应我了,我要是高考完就让我找她去,我可是忍了好几年了。”
冯凌霄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巴,半晌才忽然问:“你找她干什么?”那个妖精,连这么小的小男孩都不肯放过了?
达达一怔,眼皮扫过来看着他的神情,忽然笑了笑,“我粤姐是救命恩人的,虽然跟我家联系不多,但年年都给我妈送东西的,你可能不知道。”言外之意,你没来的那几年我们就有联系了。
冯凌霄这会儿也终于相信了,原来当初滕舒粤还真没多威胁他,他们之间确实有关系,甚至二公子就是认准了那个妖精,还一口一个我粤姐和救命恩人,一看就是关系不绯。
果然那边师娘也听到这个,系着围裙拎着铲子也过来了,“达达别跟你霄哥胡咧咧,过来给我扒蒜来!”
冯凌霄下意识站起来,“师娘我来吧。”
“让他干,整天混吃等死的,也不爱学习,这要是再没有个一技之长,将来谁能嫁给他!”师娘打击儿子这上面,从来都是不遗余力,且如同狂风劲雨一般,“还有啊,你别听他胡说,滕舒粤那个丫头这几年都过的不太容易,我能看出来,她是不想跟我们牵扯太多,怕让我们也担骂。”
冯凌霄一怔,下一秒就听着师娘又说:“想多了不是?你师傅还是正经跟着大师学的相声出身,后头还跟着好几个唱京剧大鼓学的戏,评书门也没落下,不比那些泥腿子海青都强的多,可那些撂地儿的哪个说过你师父一句好?是不是逮住了还黑一口!”
泥腿子海青这种话以前他也不知道的,后来见得多了,他师父正统拜师学艺,下了童子功苦工跟大师身边从小学的相声,也是从一个一个贯口背下来的,这些年有了自己的事业,现如今也可以说是领头羊不为过了。
但同时也正因如此才招了妒忌红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