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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思衡这回事彻底蔫了,也不敢再胡乱说话了,他又何尝不知道,家里的这些工作本来就应该是他妈妈负责管,但是这几年他妈妈身体不太好,奶奶年事已高,更多的工作都压在了舅舅一个人的身上,他去年之前都还一直在学校工作忙着毕业,现在好歹也能帮忙分担一些了。
舅舅这些年也不结婚,家里的小辈就他一个,能够做的事情也不多,随着他的年龄长大,才慢慢的接触家族生意,他才知道自己从前那些事情不过都是小打小闹而已,炒股投资赚的那点钱对于舅舅来说,甚至比不上他空余时间辅导自己来的更有价值。
他毕业前夕也是快速的长大了,很快也成为了高管口中能够独当一面的小贺总了,可是他却再也没有享受过舅舅对他一个人的专门独立的耐心辅导,小时候那些淘气做的事,生气说的话,最终都变成了风里的无言的沙。
他觉得自己可能也需要去草原上浪一圈才能抚慰受伤的心灵。
再说滕舒粤他们一行人开了一上午的车,赶到了下午太阳下山前到了目的地,但不巧的是他舅舅一家前两天刚换了地方,他们只好将东西交给这个亲戚,蔬菜和面粉粮食给这个亲戚的时候,他脸上都是笑意,直夸乌云嘎长大了出息了。
当然滕舒粤他们是听不懂的,不过就是猜测而已,之后他们几个也没有下车,等乌云嘎失望的回来时,一行人又朝着前面开去,终于顶着天彻底黑下去之前,找到了升起炊烟的地方。
滕舒粤他们几个决定无论是不是他舅舅一家都要留宿这里了,有了那些草原狼拦路之后,各个都心有余悸,虽然他们准备了帐篷的,但也不敢轻易的在外驻扎,更何况他们这个地方要比南城冷的多,就连太阳都落得要早。
下午四点多天就逐渐黑沉下来,行驶在草原上就像踩在浓雾当中一般,他们这次有了刚才亲戚的指引,也有了直接准确的方向,一路行驶过去基本上都没有错,可是科尔沁草原太大了。
中间他们还碰上了一队出去放羊的队伍,那人穿着一身蒙古袍,骑在马上,手里拿着套马杆,神气极了。
他们本想着再看一会儿,可开出去几分钟之后,乌云嘎却忽然一怔,继而直接原地调头往回开,他们一个一愣,忽然又明白了什么,“刚才那个?”
乌云嘎也不确定,但这会儿也有些疑惑,“我也不知道,但我要回去看看。”
那放羊的汉子果真是乌云嘎的舅舅,只是和他记忆中的那个强壮的汉子不同了,他好像老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