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一脸的气愤无处发泄,不上不下的卡着,仿佛所有的硬拳都打在了棉花上,没换来一点的回应。
瞪着贺祤的目光带着控诉,尽管她认为贺祤做出这幅模样很大可能就是故意气她,可她这会儿也只能憋着,毕竟弟弟三十多了才开始谈恋爱,她作为姐姐怎么也说不出打击的话,哪怕这个女人她根本不喜欢。
甚至可以说她还没见到就已经先不喜欢了。
感谢贺祤的起身动作保护的好,贺初并没有看出来躺在贺祤腿上睡着的人便是滕舒粤,姐弟俩各怀鬼胎坐在沙发上,不像是一母同胞的姐弟,疏远冷淡的反倒更加像是谈判桌上的两方代表。
滕舒粤并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她更加关注的而是这一觉能不能睡到天黑,反正理智就告诉她千万不要下楼,眯着最好。
于是滕舒粤腾出了战场,等贺祤凯旋而归,不知不觉也接着睡了。
“你之前不是说自己不想结婚吗?”贺初脸色有些不自然,“现在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我当时是说不想结婚,但那时候我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我想你跟母亲应该都明白。”
“你在威胁我?”贺初瞪大了眼睛,“你在怪我们?”
“不然呢?我大学都没读完,你让我养孩子,你不喜欢你丈夫,连带着你们共同生下的孩子都不待见?”贺祤冷笑了一声,“也就是思衡从来不多想,否则你们谁能够在他那边解释清楚?”
“你就是在威胁我,你还怪我,你觉得我当初不该把孩子给你送过来。”贺初捂着脸,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可是当初你也说了你不想结婚。”
“没有错,当初我真的觉得结婚没有什么意思。”贺祤承认的十分坦然,“父亲和母亲的婚姻就不幸福,哪怕他们后来觉得应该适当挽救一下,才有了我的出生,但后来他们在你的婚姻选择上也同样没有做出表率,甚至也没有问你喜不喜欢,给你找的那位也一言难尽,你自己不喜欢,你连你们的孩子都不喜欢。”
“你还想说什么呢?后悔?愧疚?”贺祤勾勾唇,看向她的目光带着玩味和冷漠,“你都没有,甚至你根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你觉得这在咱们家非常正常,就像你十岁离开去英国读女学,而我也差不多同样年纪出国读书一样,我们都是没有接受过亲情温暖的,所以你开始时对我怀疑,觉得我不会对贺思衡好,你觉得我别有用心,但同时你又松了一口气,你觉得只要我对贺思衡不好,将来你就可以适当挽回,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