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都还没有成为现实,因为他还寄望于留在这样的一个状态里,维系两个人目前的状态和关系,哪怕他自己患得患失,人家欢欢喜喜没心没肺。
贺祤无奈极了,但是就是没有办法,下午他没有再给滕舒粤打电话,有心冷一冷她,而同时也是打算冷一冷自己,面对现实的时候不要优柔寡断,她人在你身边都是一个随时抽身的状态,绝不会拖泥带水,可你还勾勾缠缠不远放手是个什么意思呢?
贺祤,你难道还不成熟吗?
贺祤自己尽管觉得自己看得十分开,也认清的现实,但是让他一时间去全然接受这样的滕舒粤,还是有些别扭的,尤其是在他全然把一颗心从胸膛里挖出来给她看,她还不屑一顾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该收手了,一切都是不值得的,不是吗?
可他却没法放手。
因为她知道滕舒粤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没心没肺的混蛋,她永远都不会意识到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七情六欲占有自私都是他,想永远将人捆在身边的人也是他,一辈子不放手的那个人也是他。
哪怕他也要说自己一句执迷不悟,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放手。
于是硬生生的挺到晚上,春晚在电视机里播放着,他盯着的却是现场桌子上的水仙花,嘴角抿得紧紧的,率先打电话的人还是他。
一开口,艰涩的声音透着点喑哑,滕舒粤也不会知道他天人交战了一整天,这会儿一开口还是一句,“新年快乐啊贺总,这不是又要长一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