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图兰揣起手来。
“大王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无非是豺狼虎豹,我庆国上下用命相搏即是。”,申刑冷哼一声,他认为这就是野王的强盗逻辑。
“申将军误会我了,我并有辩解的意思,我对你说的是物竞天择之法,强必诛弱。”,阿史那图兰这次并没有生气。
物竞天择?这下轮到申刑顿住了,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传于南方诸国的一些散家学说,即便是十国之内,这也不是什么主流的思想,大家尊崇的多为礼法,是长幼之道,是君臣之义,这北地蛮夷之王又是如何得知,又如此笃信的呢?
“物竞者,物争自存也。天择者存其宜种也。”一道苍劲的声音自帐外而来,申刑身形一震险些没有站稳。
“云儿,去接国师进来。”,阿史那图兰吩咐道。
申刑急切的转身望去,只见阿史那云匆匆跑出帐外,将一人从木制的轮椅上推了进来,那人身披黑色的大氅看不清面貌,双腿之上覆盖着厚厚的毛毡毯子,但是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申刑认为那是来自自己的灵魂深处。
“你为何不依我的话退去?”,那人被推到申刑的面前,只见他抬起干枯的双手,揭开了自己罩住头身的大氅,一章须发皆白的老者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
“父亲!您!.......”,申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死敌的阵中见到,多年之前就已经“遇害”的父亲申典!此刻的申刑面朝申典,跪地不起。
“国师。”,阿史那图兰起身相迎,甚至是亲自将申典推到了主位边上。
国师?国师?怎么可能?父亲怎么可能做死敌北地的国师?申刑此刻身体像是筛糠一样的发抖,想要站起来却没有半点力气。
“申刑,你还是令我失望了,就连直视为父的勇气都没有么,你在那山阳关上的威风呢?”,申典整了整衣襟严厉的说道。
“父亲,您....您这是叛国....”,申刑跪伏在地上,事情远远超出了他所预料。
“叛国?我申典半生戎马,从未有过叛国之念,但君不为君,国即将不为国,你且看看为父的这双腿。”,申典说完揭开覆盖于双腿之上的毛毯。
申刑鼓起勇气抬起头,只见父亲两只裤腿空空荡荡的悬在半空之中,顿时泪如雨下,他瞬间明白自己的父亲遭遇了什么,这双腿怕是早已舍在了那场劫难之中。
“我留的命在,逃亡到这北地,这些年教化北地之名,强兵富国,为的就是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