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们阿淆要像你父王一样强壮,以后好好保护妹妹。”
想来这便是她莫名依赖哥哥的原因吧,因为记得那女子清浅的声音:
“你和你父王,便是妹妹的依靠呀。”
......
女人的声音从耳边慢慢飘远。
思绪慢慢回归正轨,千潼看向眼前的清隽背影,十五岁的少年,原来不知何时已经慢慢高大。他按母亲所说变得强大起来,却不是为了保护她。
两人相继将香插上,虞淮饮命人将膳食摆放好,三人一起用了膳。
祭拜过母亲后,虞千淆便要整装回京北军营了。
虞淮饮臭骂他连自己老子都不多陪陪了,他只说是不想跟同伴落了差距。
千潼却知道,他是不想待在有她在的王府里。
虽然嘴上说是要糙养儿子,但是荣王还是在儿子出发前让人大包小包装满了马车。
他不会在职位上给他帮助,但还是想让他在营中生活不至太过艰苦。
他将儿子送出府门,看着他骑上马背,阳光下少年发冠明光烁亮,想到未来不知哪日他就会像自己一般上阵杀敌,甚至说不定他们父子俩还会并肩作战,心中有感慨,有欣慰,还有些战将骨血里的热血沸腾。
目光瞥见少年背上的长弓,不禁眼前一亮,“好小子,上哪弄来这么一副弓!”顺手想像平常一样拍他。
然而此时少年骑在马上,荣王顺手向平常肩膀的位置一拍,带着武将力气的大掌拍到马身上,赤骥马前提高举,长嘶一声,绝尘而去。
荣王还保持着伸手的动作。画戟领着后头驾马车的仆人甚至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
在门框后猫着的虞千潼目瞪口呆。
“???”
她本来是来给他送别,知道他不喜自己出现,所以躲在门后偷偷看着,然后事情就这样猝不及防发生了?
少年的马已经快要奔出画面,千潼暗怪自己老爹把离别提前了,但看着少年背上黑金弓反射的光芒,还是勾起了唇角。
今日的春光似乎特别的好呢。门外。
荣王颇为尴尬地缩回手,对着后边的人笑笑,“呵......年轻人,就是性子急,没说几句话就急着走了,呵,呵呵。”
画戟双手挠头,他家世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心急火燎的人了吗?
但还是急忙带人跟上了。
荣王看他们离开,转头发现宝贝女儿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