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颤。
萧青溟有些好笑,推了推儿子的后背,“这是金吾卫左军参领,也是你荣王叔的儿子,今日起便由他来教你武艺了。”
萧书瑾有些踌躇地走到虞千淆面前,仰着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许多个头的冰冷少年,“你、你便是我的师傅了?”
“回殿下,正是下官。”虞千淆还是不咸不淡的开口。
但不知怎的却正对了小殿下的胃口,只觉得他这样子可有气势,又听他是荣王的儿子,因着母妃的关系,萧书瑾与英国公府颇有感情,最是佩服曾做大将军的外祖父,更佩服与外祖父齐名甚至威名更甚的荣王爷,那日宫宴上见了,果然是气压千军的赫赫风威,那他的儿子,想来也不会逊色,当下便再无不满的认了师傅,敬了这拜师茶。
一载春秋,眼见着气候渐暖,一队车马已是驶出了京城,往西南而去了。
前头一匹赤骥马上骑着灯草灰绣峻石纹窄袖长袍的少年,发系青灰织带,背挂金虹追日弓,正是领着车队南去的虞千淆。
后边第一辆的马车,虽外表看着除了极为宽大外便再无特点,但若细看便可发现马车的用料是极为名贵的木材。
马车中却是坐着英国公和九皇子。
英国公于陆出自蜀中于氏,老英国公惦念故土,在英国公袭爵后没几年便自己回了蜀中老家去了,于陆已年过半年,老英国公自然也是古稀之年了,当年都是战场上打下的军功,暮年时便剩下满身伤痛,去年冬日里着了凉生了场病,一下身子骨便撑不住了,寻遍名医奇药都已是强弩之末,大夫下了决断,是撑不过这一年了。
于是英国公满心悲痛要回老家见父亲最后一面,此次一去他是要守着父亲直到最后一刻的,此后还要守三年重孝,孙辈们却是不带重孝的,儿子在户部才刚刚立足,又是个狼多肉少虎视眈眈的位置,回蜀中一年不知该生出多少变化,便决定自己独自回去,让儿子于霁留在京中。
父亲将要辞世的消息对他打击也很大,近来更是显见的日益憔悴,于皇贵妃不放心父亲一人返回蜀中,正赶上萧书瑾自告奋勇要陪着外祖父出京。
去蜀中的路上最长的一段路程都在阳郡内,念及教导儿子武艺的师傅正是荣王之子,而这阳郡又是荣王封地,有他在旁,也是多一重保障,便求了皇上恩准,让萧书瑾带着虞千淆一起陪同英国公回蜀地老家。
萧青溟虽是疼爱孩子,却也不是溺爱,不是那种怕孩子受伤而给他加上牢笼的人,也是想着趁儿子还小,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