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
慕北城想端着一张严肃的脸,可看到慕清寒满是戒备和嘲讽的表情,突然感到一丝无力,只好长叹一气。
“当年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女俩,现在……”
“现在我妈妈不在了,你可以光明正大找一个续弦,就先生您这身子骨,说不定还能给自己添个儿子呢,不过孩子出生的时候您最好去做个鉴定。”
慕清寒脸上咪咪一笑:
“免得带了一顶上好的帽子您还不自知。”
“你……”
慕北城被慕清寒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世上有哪个女儿会咒自己父亲带绿帽的?
“怎么?总统大人出身高贵,没听过这种粗俗话是吗?”
慕清寒的话里总带着刺,慕北城出身谈不上高贵,甚至,甚至还有人在他刚上位的时候嘲笑他和国外那位深肤色的总统一样。
而在慕北城初入政坛的时候更是,所有人都在嘲笑他是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没权没势,祖上三代都是赤白。
可是那个时候的慕北城,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他会在工作之余带她和母亲出去散心,会记得她们的每一个生日,会偶尔在回家的路上给她的母亲带上一枝花,还自嘲说这是乡下野小子的浪漫。
那个时候的慕北城对慕清寒虽然严厉,却也不是现在这样一点笑意也无。
慕清寒清楚地记得,在她还小的时候,父亲会笑着把她举高,会用自己的胡茬来扎她,会,亲昵地蹭着她的脸,在她嫌弃的时候高兴地喊她清清。
她已经不记得慕北城笑起来是个什么样子了,只是记忆中那个已经模糊不清的人,才是她的父亲,而不是眼前这个,威严十足的总统大人!
慕清寒忍不住想,她的爸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不见的?是她八岁的时候吗?那个时候的慕北城,刚刚当上众议员,并且野心勃勃地想要更进一步。
慕北城开始频繁出席各种宴会,结交达官贵人,他的时间变得忙碌而宝贵,每周陪她和妈妈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
到了后来他成功连任议员,又成功向上迈出了一步,兼任一个什么委员会的主席,再后来,他当选参议员。
慕清寒见到慕北城的次数越来越少,而留给她的只有越来越多的辅导课,礼仪、舞蹈、外语,等等。
再后来,慕北城宣布竞选总统,而这个消息,慕清寒却是和母亲在一个非常贫寒的出租屋,房东留下的一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