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咋了?”方炎追问。
“没……没啥!你喝了酒,别自己开车回去了,今天就在家住吧!”
继父说完,一声叹息,起身道,“我出去溜溜弯,消消食。”
望着继父离去的背影,方炎断定他有事瞒着自己。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和钱有关。
没和母亲组合家庭之前,继父结过一次婚,儿子方寒生下还没满月,就被前妻抱走了。
前段时间,听母亲说,方寒又回中原市了,还来找过继父几次,说是结婚没钱,让继父给准备二十万彩礼。
二十万对方炎来说,并不算事。
对继父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同样都是儿子,方大山咋好找继子要钱,贴补亲生儿子!
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拿不出钱,方寒就来闹个鸡犬不宁,把方大山愁得想跳河!
这段时间,他天天站在桥头,就是放不下有病的老伴,才没舍得死。
然而,这些方炎并不知情。
他只觉得继父有心事,怕他为钱愁,干脆从车里点出三十万,悄悄放进继父平时装钱的匣子里,算是留给他的零花钱。
做完这些,方炎在网上叫了一位代驾,直接开车走了。
这一夜,方炎睡得很安稳,第二天早上起来,竟然睡过了头。
距离早9点的股东大会,还剩下十分钟。
如无意外,必定迟到。
临出门前,扫了一眼手机,洪欣媛轰炸式的留言,已经高达16条。
“在吗?”
“你在哪儿?”
“马上快9点了,股东大会你到底来不来?”
“混蛋!你要是敢不来,我活拆了你……”
方炎勾着嘴角,用语音回了一句,“别慌!等我。”
9点整,方炎出现在洪氏国际正门前。
“还行,赶上了。”
点燃一根烟,不紧不慢地上了电梯,直奔会议室。
人还没进去,就听会议室里有人议论自己。
声音不大,听不清具体说些什么。
此刻,方炎心中只“挂念”洪启年一人。
也不知道,他准备好叫爹了没?
迈步走进会议室,扫了一眼在座的股东们,除了几个不怀好意的目光之外,大多数都笑着朝他点头。
有小部分人,甚至主动和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