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几条巨大的舌头热乎乎地舔在脸上,把周宇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别闹,小沙!”他一把推开那巨大的狗头,坐了起来。旁边几个侍女窸窸窣窣地退后了几步,目光紧紧盯着地面,不敢抬起头来。
“你们是什么人?”周宇打了个哈欠,穿上犀牛皮马甲。
“奴婢几人是宫殿侍女,特来伺候城主大人。”显然,这宫殿内的行政运转一切如故,吃喝拉撒的、吹拉弹唱的、修脚按摩的,除了换了个领导以外,舞照跳、马照跑。
“来、来人呐!”在沙漠里跟军士们摸爬滚打久了,他不太适应这个路数,还是跟男人相处起来容易一些。
“奉先在!”果然,门外是忠心不二的吕布。也只有他在,自己才能睡得如此踏实安稳。
“内个,妮卡呢?就是那个披头散发的假小子。”周宇在自己脑袋上比划着。
“走了。”
“走了?走哪儿去了?”
“这个、不知道。”
周宇起身走出门外,外面已是日上三竿,高级将领满满站了一厅堂,齐齐地望着他。
“毛细!”大都督伸手一招呼,小子靠了过来。
“走!”周宇一把拉起他,骑着小沙向城外驰去。
他要去给大宽他们收尸。
可除了一地尸体、炮管碎片和干涸了有些发黑的血,哪里还能找到大宽的一点儿皮骨。
“没、没有了。”搜寻了半晌的毛细红着眼睛说。
周宇拎着大宽的靴子、二柱子碎成两半的束腰带,呆呆地在原地发愣。
没有就没有吧。希望你们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走。尽管只过了几个月吃饱饭的日子,愿你们心满意足。他日,黄泉路上再相见,我欠你们一杯送行酒。
“把这些东西收好,还有你那儿荞麦棱和韭叶儿的换洗衣服。带你的哥哥们、回家!”周宇坚定地说。
“可怜那些新衣服,他们还没来得及穿。”毛细看着一地的碎片。
整饬捕风城的工作迅速开展起来。周宇已经派斥候前往车车部落,召集据守在那里的黄巢等人过来会合。这里既然是库兹西亚的中枢,那也正应该是撼天盟的据点。一切,要从这里开始。
同时,他夜以继日地在城里城外寻找着妮卡的足迹,前日的伤心欲绝让他还来不及向那女娃道谢,可哪里还有她的踪迹。周宇时不时摸摸自己的脸颊,想起那天挨抽的四记耳光,少见的微笑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