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博拉达释放出来,大都督叮嘱他不要说起以前的事情,在这里他就是一个奴隶出身的农民起义家。博拉达对他是言听计从,服服帖帖。先去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
“这里真好,水都多到可以洗澡了。”博拉达显然还在跟库兹西亚那找口水喝都难的沙漠比较。
“小子,你从瀑布下来以后,遇到了什么?”周宇盘腿坐在火炕上,嚼着雨林里特产的一种奇异果,不住地向外吐着果皮。这火炕是他专门让班布尔帮他砌的,后来那小子学会了竟然推广开来。整个营地的班房全都上了火炕,晚上那叫一个暖和。边做饭、边取暖,不亦乐乎。
“与您和妮卡姐失散后,我就被冲到了河滩。再睁眼,发现自己断了一条腿,寸步难行。后来一个在林子采药的药农发现了我,好心救了我,才保住这条命和这条腿。”博拉达指了指自己的右腿,大都督才发现,他的右腿明显向外弯曲,竟然已经残疾了。
“这些药农因为定期要向普兰城送药,所以可以免除徭役,否则也都是奴隶一般。”
“等等,你说什么?”
“我说其实也是奴隶,只不过稍稍自由一些。”
“前面一句,什么城?”
“普兰城啊!”博拉达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周宇,仿佛对于他在这里混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普兰城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在他这半年的记忆中,普兰城应该是附近最大的城池了。
“你去过普兰?”周宇惊奇地问他。
“去过啊!后来我腿伤好了,就一直陪着那药农一起向普兰送药。直到后来、后来。。。”
“后来如何?”
“后来有一次,因为天气潮湿,我的腿脚又不好,我们送药有些迟滞,发霉变质了。那个收药的普兰贵族一怒之下,抽了药农三十皮鞭。老人年纪大了,哪里挨得动那顿好打。回去没有两天,就咽气了。”说到这里,博拉达双眼发红,死咬着嘴唇,攥紧了拳头。
“这些杂碎!”大都督也狠狠地一拳锤在股前。
“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徒步寻找你们。还得一路上避开各个领主的鹰犬,万一要是被哪个兵士发现,那可一辈子都出不来了,更别说有重逢之日。”
“后来你就寻到这里来了?”
“从送药的时候就听说,东边几个领主的领地在闹事,闹得很凶。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你。找到这里一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里是一群当兵的,根本没有奴隶和领主。想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