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唱这首吟游是什么意思?”斐莉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急迫地问周宇。
“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一下殿下。有些事情不是空穴来风,或许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时代到来了也说不定呢?”话虽然掷地有声,但周宇脸上却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你、你不要信口开河,恣意吟唱这首歌是要掉脑袋的。”
“殿下,您看我像是怕掉脑袋的人嘛!”周宇揉了揉自己的鼻头。自打跌落到索拉西亚,他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掉脑袋?那对于周宇来说无异于得道升天。
联想到孔甲转述给自己,西岚奴特立独行的表现,再加上今天见到他、嗅到他身上那种桀骜不驯的味道,斐莉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团希望。这种感觉像火焰一样在胸膛炸裂开来,迅速蔓延吞噬了她的恐惧,甚至也在蚕食着霸占她内心多年的那只梦魇的躯壳。
“姑母,接下来我们怎么办?”霏琳娜特地用上了我们两个字,显然是想把斐莉绑在自己的阵营。不过,就算她不开口,斐莉与西玛一家也是势如水火,不可能站对头的队。
“你这西岚小子不是厉害得紧吗?就让姑母看看他的能耐呗!”斐莉宁肯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也不愿意打碎自己心里憧憬了多年的那个梦,所以试探性地不再唤他奴隶,而是直呼他小子。
“姑母,你是说我们还要参加决赛?”
“当然,不参加决赛你只有死路一条。要想好好活下去,只有参加比赛并战胜西玛!”
“可、可现在特使大人已经知道了卡淑洁、福利嘉两人的“死讯”,她们俩只要藏起来不露面,北方和西方的参赛者就无法参赛。”
“当真是卑鄙至极,如果你没有逃出生天的话,那比赛干脆都不用比了,他直接获胜了。”
“更有甚者,要不是西岚人更诡计多端一些,他现在已经被西玛设计杀死了。我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弟弟,他不仅聪明而且聪明得很,这一招多管齐下堪堪封住了我所有的死穴!”霏琳娜咬着下唇说。
“别说了,时间不多了。你快去堂内换身衣服,看你现在的样子!”斐莉点了点霏琳娜的鼻头,这丫头也俏脸微红,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一身村姑的扮相。
公主进去梳洗打扮,周宇自然不方便靠近,假装遛弯儿似的在院子里转悠。
“这是多年以前,我尚未出阁之时在醉花城置下的一处宅邸。二十年来,一切如故、一切如故啊!”斐莉似是在与他说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