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虹城之中。无论我们采取火攻、挑衅还是冲城,根本不起作用。”
腓力是久经沙场的战士,周宇毫不怀疑他选择作战战术的能力,自己去打很可能还不如他带兵取得的成绩,这一点必须实话实说、有一说一。
右翼的西庇阿也是如此。
他们的问题不出在技术层面,而是精神层面。说白了,他们从未把战争的高度上升到文明层面,也许在他们心里,十分清楚非生即死这个道理,可身后那些事关民族存亡存续、生产力倒退、时钟停滞甚至倒退的问题,没有人考虑过,他们没有那么高的站位。
此时此刻,正需要有人来醍醐灌顶,而最合适的人选无疑是周宇。
“麻鸪,你是哪里人?”
麻鸪目瞪口呆地看着圆桌,自己站在老远的外围都会被点到名字,半晌干嘎巴嘴没说出一个词。
“我问你是哪里人!”
“哦,小的、小的是蝶城人。”
“步虻,你是哪里人?”
“末将是蜿城人。”
“碎鲎,你是哪里人?”
“回主任,末将是鲨城人。”
“好,既然你们都知道自己的家乡,也都知道自己现在站在哪里,就好办了。蝶城、蜿城、鲨城,我们的身后是这些生我们、养我们的家乡;我们的眼前是甘作火王爪牙、主宰黑暗、灭绝人寰的厝灵家族及其党羽;我们的身后是随时可能从里面打开的鼋门,可怕的崩妖队虎视眈眈准备冲进来,占领城市、奸淫掳掠。”
“同志们,你们想一想,如果起义失败了会怎样?你的鲨城、你的蜿城、你的蝶城,还有你的火轮、老蝮!你的托勒密女王、指挥官大人!如果失败了,这些都会化为乌有,我们会被以造反、叛国、敌对为罪名审判,或许连审判都没有,就地戕杀。”
“而你们在意的双亲、女人和挚友,都会被厝灵抓起来,杀的杀、埋的埋,有些姿色的会被充作官妓,犒劳那些刀尖儿上沾满我们亲人鲜血的刽子手。当初我们信誓旦旦地宣誓说,要还杜班西亚以光明,这种光明不是来自于头顶上,而是来自于心里,心底!你们懂吗?”
“我不要求你们对得起谁,只希望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和付出。走了这么久,从蝶城一路打过来,取得杜班的半壁江山,你们觉得容易吗?我觉得不容易,就这样停滞不前、拱手相让,之前的血泪岂不全都付诸东流了?让那些牺牲了的兄弟、让那些酒泉之下的冤魂,如何能够瞑目?”
周宇发